“何先生。”
李庸的聲音接着傳來：“我李庸不是來填坑的，而是來開礦的，洪文的價值不過就是一根随時可代替的水管，而我則是準備将果京變成一個真正的聚寶盆。”
“而現在，到了您進行選擇的時候了。”
電話聽筒裡，李庸的聲音落下，會議室陷入一片沉寂。
孫經理手心微微出汗，他緊盯着何董事的表情，這位豪江賭業大亨臉上的嘲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思索，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電話線，看清對面那個年輕的内地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凝滞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甯靜。
終于，何董事緩緩靠回椅背，指節在光滑的紅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笃笃的輕響，每一下都敲在孫經理緊繃的神經上。
“李先生。”
何董事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絲玩味，開口說道：“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很大，口才也很好。你這三點，像三把鑰匙，确實…插進了鎖眼裡。”
随即他話鋒一轉，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聲音也大了幾分：“但鑰匙插進去，不代表鎖就能開！豪江不是紙上談兵的地方，果京集團更不是任由人畫大餅的舞台！你講的未來很誘人，但‘未來’這兩個字，在賭桌上，是最不值錢的！”
他身體微微前傾，氣勢迫人：“你說洪文是根‘水管’，随時可替？但至少，這根水管在過去幾年裡，實實在在地引來了水！”
“你說你能開礦，能造聚寶盆？好！我何某人最喜歡有膽識的年輕人。但是，空口白話，就想拿走每年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分紅的股份？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電話那頭，李庸的聲音依舊沉穩，仿佛早已料到對方的刁難：“何先生，爽快！您要的，是眼見為實的‘資格’，我理解，您劃下道來，我李庸接着便是！”
“好！”
何董事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精光爆射，大笑着開口說道：“我就喜歡你這股幹脆勁！聽着，股份變更，我可以點頭！但前提是——對賭！”
“第一賭：品牌升級實效！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内，你必須拿出一份讓集團核心層超過三分之二都認可的頂級品牌升級方案，并且，方案核心部分必須包含至少一位國際公認的頂級藝術家或奢侈品品牌，比如卡地亞、梵克雅寶這種級别的合作意向書！”
“不是空談概念，必須是實打實的敲門磚！做不到，你手裡那份債權合同，關于賭廳股份的部分，作廢！果京以象征性價格回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