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轉身走向了角落裡那堆真正的廢銅爛鐵。
“姜前輩,麻煩您,幫我找幾塊耐火磚過來。”
“劉前輩,庫房裡應該還有我們以前做實驗用的電爐絲吧?有多少要多少。”
“趙大哥,那台報廢的舊車床,還能轉嗎?”
周川一連串的指令,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些東西,風馬牛不相及。
耐火磚,電爐絲,舊車床?
這是要幹什麼?現場砌個爐子烤紅薯嗎?
“小川,你這是”
錢宏明滿臉困惑,他完全跟不上周川的思路。
周川沒有解釋,隻是用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他們。
“時間不多了,我們沒有退路。”
“信我一次。”
這四個字,帶着一種莫名的魔力。
姜愛國看着周川那雙深邃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圍一張張愁苦的臉。
他咬了咬牙。
“他娘的,反正都是死馬,就當活馬醫了!”
“我去找磚!”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就不再猶豫。
反正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難道還能更糟嗎?
很快,院子中央搭起了一個極其簡陋、甚至有點可笑的裝置。
幾塊耐火磚胡亂地壘在一起,勉強做了個半開口的爐膛。
裡面那圈電爐絲也沒講究,東一擰西一纏,湊合着搭了層加熱線。
整個“提純”的核心裝置,居然是用一根裝着碘化鈉廢料的石英管,直接卡死在一台舊車床上。
“這他到底咋想的?”
“讓車床擰着石英管轉,這樣就受熱平整了?”
“電爐絲溫度壓根沒譜,冷熱差太大,不怕玻璃管直接爆掉?”
幾個老專家圍着這台“土法爐”,前後轉悠着看,也越來越皺眉。
要說是科研現場,這畫面怎麼看都像作坊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