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愛國死死咬住嘴唇才沒喊出來。
周川停住動作。
他拾起旁邊的粉筆,掃了眼屏幕數據。
随即在光潔如鏡的鋼闆上,畫下一條五公分左右的直線。
又在旁邊迅速寫下一行數字。
“深度:78毫米。走向:自表面向内呈三十度角傾斜。”
做完這一切,他放下粉筆,關機。
整個動作幹淨利落,快得讓人跟不上。
他擡頭看向雷衛國,“時間到了嗎?”
所有人這才猛地回過神。
雷衛國下意識瞥了眼手表。
一分二十秒,連三分鐘的一半都不到。
整個車間靜得能聽見呼吸。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術,呆呆望着那塊鋼闆。
望着那道孤零零的粉筆線,和旁邊那串清晰的數字。
這就結束了?
折騰全廠半個月,逼走德國專家的天大難題。
就這麼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夥子,用個破鐵箱子,不到兩分鐘搞定了?
這已經不是技術了,這是變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