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自己幹。
當務之急是破譯這個信号，看看裡頭到底是什麼。
但這信号好像上了一把鎖，原始數據完全是一堆亂碼。
周川直接把自己關在機房裡，整整兩天兩夜。
信号的全部數據都被他喂給了銀河。
就是要讓這台沉睡的巨獸，用最野蠻的暴力破解方式，去硬撞那把看不見的鎖。
他是在賭，賭這套加密算法還沒複雜到能抗住銀河的算力。
兩天後，銀河的屏幕上，終于跳出了一段成功解碼的二進制碼，雖然殘缺但邏輯清晰。
周川知道，他賭赢了。
他看着那段代碼，腦子嗡的一下，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
這根本不是什麼加密，而是一種全新的通信協議。
一種用中微子這類高能粒子進行點對點通信的黑科技。
這種技術的理論，隻在最前沿的物理學期刊上昙花一現。
它最大的優點就是無視任何物理阻礙，包括幾千米深的海水。
這簡直是為潛艇量身定做的，完美的通信方式。
周川順着這條線索，繼續往下深挖。
很快，更多的信息被破譯了出來。
那不是一個信号源，而是成批的信号。
有一個固定的主信号源，剩下的是四處移動的從信号源。
這些信号源之間持續進行數據交換。
數據裡有精确到秒的時間碼、精确到米的三維坐标。
還有一些現在還搞不清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