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像馬曉燕的聲音?”我心中想到,這連看門老頭都走了,這女人跟誰在辦公室鬼混?我一下子就想起平日裡大家私下傳言馬曉燕跟彭正盛有那麼一腿。
難道是彭大老闆?有好戲看啊,想到這裡,我便悄悄地上了三樓走廊,匍匐着朝彭正盛的辦公室那邊爬過去。
也許是想到夜深人靜大樓裡沒人了,彭正盛的辦公室連門都是虛掩着的,裡面還亮着燈,透過厚重的木門,我仰着腦袋往裡一看。
“他媽的,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可以坐地吸土!”彭正盛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把,喘着粗氣道,“看來這句話還真他媽對!”
看着房間裡的景色,我平時看到馬曉燕那緊身短裙和肉色連褲襪在自己面前晃悠。
“啧啧,彭老大真行啊!”我心中想到,再看到馬曉燕那張不停穿着粗氣塗着口紅的嘴唇,唇有些厚,看起來反而更加引誘人。
“活該你給老子派這麼多活,讓老子撞到你的好事了!”我心中憤憤地想到,想到這裡,我便悄悄地掏出褲兜裡剛買的一部像素還行的翻蓋手機,捂着屏幕拍攝起來
馬曉燕的聲調越來越高,高得連彭正盛都不得不捂住那女人的嘴,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看兩人都差不多了,才往後爬了爬,彭正盛的辦公室旁邊就是會議室,平時門沒鎖,所以我便輕手輕腳地溜了進去,靠在門邊側耳傾聽,隔壁就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以及打掃戰場的聲音。
好一陣子兩人才出了門,我一直等到樓下的鐵門響起後,有車子的聲音遠去才從會議室直起腰來,走到黨委辦的辦公室開始忙活起來。
不過我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一直快到淩晨的時候,才将手裡的工作忙完,我才拿起手機,打開了剛才的視頻,現在有了馬曉燕的這個把柄,我甚至都有了也和這女人搞一把的心思。
周一的早上,我直到掐着點才到了政府大院,剛轉到辦公大樓後面,準備去食堂吃點早餐,迎頭便碰到馬曉燕正從食堂出來。
這女人還是穿着緊身短裙和肉色褲襪,屁股一扭一扭的,我便想起周五晚上這女人和彭正盛的那場好戲,特别是那個地方,我又忍不住朝馬曉燕的下身看去。
“這麼晚才來?”馬曉燕見到我,便立刻闆着一副嘴臉,“周五交代給你的關于廉政建設的材料做好了沒有?”
“早就做好了。”我差點就脫口而出說周五那晚上加班加點做好的,好在及時憋住了,這話要說出來,那不就表示那天晚上這兩人全被自己看到了嗎?
“你眼睛往哪兒看呢?”馬曉燕發現我的眼神不對,在自己爆滿的身材上掃了好幾眼,便不高興地呵斥道,整個鄉政府大院就我一個人是農村人,其他人的家全在洪涯縣城,像我這種農包這麼打量馬曉燕,她會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亵渎。
“正好你在,我吩咐你一個事情你去辦一下。”馬曉燕端着辦公室主任的架子抱着膀子道。
我一愣,心道這娘們真操蛋,還沒吃早飯呢就給老子找事做,我的眼睛就下意識地朝食堂那邊看了看,鄉大院的食堂夥食不錯,所以周一我都是跑到食堂來吃的。“馬主任,我這還沒吃早飯呢”
“看你那副德行,誰讓你不在家吃的?琢磨着食堂的夥食好,就跑到這裡來打牙祭?”馬曉燕一臉鄙視。“再說了,一頓不吃能把你餓死?”
“得,您說罷,什麼事讓我去辦?”我一見這女人這幅兇悍模樣,心道忍一忍吧,大不了一會去外面買個包子對付一下得了。
“今天鄉裡要搞一個清潔衛生活動,鄉初中、小學都會派出學生和老師去掃大街,順便把東頭的垃圾站給清理了。”馬曉燕見我在這裡,索性把今天工作也給安排一下。
“咱們是人民政府,不出點力不行,郭鄉長交代了,咱們要出十個人去清理垃圾站,已經在農村請了九個勞動力了,剩下的一個你就去吧。”
“馬主任,這既然都請了九個了,那就不在乎多請一個吧?”我一聽,心裡就火了,鄉鎮東頭那垃圾站能他媽叫垃圾站嗎?緊靠着菜市口,那些爛的菜葉子、街道上各家各戶的垃圾全部都堆在那裡,平時從那邊過路一陣風吹過來都要把人給熏嘔吐了。
“請人不要錢啊?”馬曉燕瞪了我一眼。“今天鄉裡本來就沒什麼事,你他媽一個臨時工不幹這些幹什麼?人家玩你也玩?你看看你什麼德行?還真當自己也是正式的行政編制呐?”
“馬主任,咱們說話歸說話,你别帶媽字兒罵人啊!”我一聽馬曉燕這麼說,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你不過就是靠着自己這身肉跟彭正盛扯上關系了麼?要不然你還能當上這主任?
“我他媽罵你怎麼了?”馬曉燕見我還敢犟嘴,平時這小子對自己都是逆來順受的,今天還敢反了天了,“我告訴你,随時擺正自己的身份,老娘叫你幹嘛你就幹嘛,惹得老娘不高興,我他媽直接炒你鱿魚信不信?”
“嘿嘿?”我冷笑兩聲,既然你馬曉燕把話說這麼難聽,那大家也沒必要兜着,有句話叫不破不立,老子不如跟你撕破臉面,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裡,我怕個毛!“你馬曉燕又算老幾?你不是靠着男人能走到今天這位置?”
“聶飛!”馬曉燕聽見我這麼說,臉色就變了變,變得極其難看。“你胡說什麼,你他媽再敢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我告訴你,你現在就被解雇了,馬上去勞資辦公室算工資走人,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