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趕下車不久,便看到一群拿着刀的男人朝這邊沖來。
她害怕地退到路邊的小巷,卻不小心和一個高大帥氣,卻一臉不羁的男人撞到一起。
聽到聲響的歹徒朝着這邊沖來,男人罵了一聲,牽着她一路突圍,跑到了這間房子裡,随即暈了過去。
“喂,你别死啊!”墨婉怕外面的人沒走遠,不敢将人送去醫院,隻好先把他搬到床上。
男人人高馬大,足有一米九的個頭,渾身腱子肉。
幾米的距離,累的墨婉氣喘籲籲。完事了又翻箱倒櫃地去找藥和紗布,給男人包紮止血。
“要不是看在你剛才為我擋了一下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呢!”墨婉歎氣。
剛剛那些人砍紅了眼,她手無縛雞之力,被他一路護着才能脫險。
所以她現在,自然不能丢下他不管。
幹完一切,男人還沒醒。墨婉不敢離開,隻好坐到客廳,拿起剛剛看到的吉他,随意撥弄了兩下,想着靠它打發打發時間。
吉他旁邊散亂的白紙上,塗塗改改寫了幾首曲子。
墨婉看着有趣,職業病忽然犯了。
拿起吉他,對着樂譜随意彈了一段,曲調意外的悠揚明快,有一種指點江山的灑脫氣息,隻是有幾個轉調的地方稍顯生澀。
墨婉皺着眉,拿起桌上的筆,一邊彈奏一邊幫忙修改樂譜,忙着忙着窗外亮了都不知道。
“你在幹什麼?”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黑着臉走過來,将額前散落的劉海一手抄到腦後,劉海下一雙琥珀色的清亮眸子,正死死盯着墨婉手裡的樂譜,冷聲開口。
“抱歉。”墨婉放下手中的吉他——
畢竟是自己未經他人同意,動了别人的東西。
“為什麼動我的樂譜!”男人想要搶下樂譜,重傷的身體卻讓他一個踉跄,朝着墨婉撲來。
墨婉吓了一跳,想要伸手去扶已經來不及。
兩人摔成一團,倒在一旁的沙發上。
還沒起身,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暴力撞開。
門外,一個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帶着金絲邊眼鏡,俊美儒雅,卻周身泛着寒氣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