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日裡,墨婉相信自己打死也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太幼稚了,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争風吃醋的弱者,非要祈求一份答案。
可是今天,她被墨思雨惹火了。
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反正已經是她最後的放手一搏了,她再顧不得矜持,仰起頭,直接對着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就那樣雙唇相接地貼了一會,墨婉試探性地退開一些,眼圈泛紅地望着他道:“阿笙”
她故意拖長尾音,腦子裡拼命回憶着林七的語調,但是她的嗓子唱起歌來一百八十個調都能死死拿捏,撒個嬌卻像是一條躺平待宰的鹹魚,掀不起半分漣漪。
顧韻笙抿着唇,忍不住哼笑一聲:“别人撒嬌要人,你撒嬌是要命。”
墨婉:“”
她垂着頭,委屈得想哭,她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不惜模仿林七,卻落得個要命的評價。
她真的黔驢技窮了
正在這時候,墨思雨也已經追了過來,在門口拼命拍起了門來。
但是楚堯是眼見着墨婉進去的,立刻過來将人攔住,陪笑道:“思雨小姐,夜深了,顧總受傷需要靜養,您還是先回去吧。”
墨思雨咬牙:“什麼靜養,墨婉不是還在裡面嗎?”
楚堯皮笑肉不笑道:“夫人自然要留在裡面照顧。”
墨思雨狠狠地瞪了楚堯一眼,卻無法,隻好撥通了顧昀笙的電話。
“不許接!不許讓她進來!”鈴聲響起,墨婉卻先一步将床頭櫃的手機拿起來,摁下了拒接鍵,将屏幕一片漆黑的手機丢到顧昀笙面前。
她那氣鼓鼓又霸道的模樣,像一隻因為護食而炸毛的小奶貓一般,自以為很兇,實際上卻隻是奶兇奶兇的,萌萌得惹人憐愛。
“你叫聲老公,我就不讓她進來好不好?”顧昀笙笑着伸出沒有受傷的手,順着她的背部慢慢滑下去,一直滑到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墨婉心底,升起一絲希望:“真的?”
就這麼簡單?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顧韻笙溫柔的鼻息輕輕噴在墨婉敏感的耳廓,讓她的臉越來越燙。
她咬着牙,心道:拼了!
就這一次,她不想輸!
讓她赢一次好不好,她的人生,已經太多次敗在墨思雨手上。
明明是親生骨肉,可是墨家的父母對她卻格外冷淡;明明是正統的千金,京城的圈子卻容不下她。
甚至到最後,就連她名正言順的丈夫,都要被她搶走了。
她實在心有不甘。
事到如今,能不能讓顧韻笙留在她身邊,已經不再是愛不愛的事情了,這已然變成了她和墨思雨之間的一場較量。
她自小就倔強,小時候病了一場,吃了帶激素的藥,整個人胖成個球,被人嘲笑。
她硬是咬着牙喝最苦的中藥,練最久的運動,堅持了一年,将體重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