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墨思雨,又确認了顧昀笙把手機關了機。
墨婉心底還是繃着一根弦。
也難怪,墨思雨幾次三番地将人從她床上拉走,她這已經不是杯弓蛇影,而是草木皆兵了。
顧昀笙見她焦急,擡手憐愛地摸了摸她的發絲,勾起一撮用指尖把玩着:“放心,我今夜陪着你。”
墨婉到此時,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同時狠狠瞪了顧昀笙一眼:“你們男人,果然喜歡女人投懷送抱。”
顧昀笙卻隻是淡淡地笑,把玩她發絲的頭發若有似無地撩動着她的耳廓,揉捏着她小巧的耳垂:“不,我隻喜歡你投懷送抱。”
墨婉怕癢得縮着脖子想躲開,心底暗罵,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撩了。
可惜,男人想那個什麼的時候,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來。
不知道他對着墨思雨,是不是也這樣說
耳尖忽然一疼,原來是顧昀笙湊近,在她耳尖輕咬了一口。
他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吹在她的耳廓,怪罪道:“你不專心。這時候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們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說什麼愛不愛,都是騙人的。”墨婉噘着嘴,小聲道。
“那我不說,做總可以吧?”
他擡手,指尖順着她的發根一路輕觸她的額頭,鼻骨,臉頰,最後停在她小巧紅潤的唇瓣上,反複摩挲。
月光下,他的笑容危險又迷人。
他從來都是斯文禁欲的,偶爾在床上奔放些,墨婉也是緊閉着眼睛默默受着,幾乎從未見過他這樣動情又隐忍的模樣。
感覺真的又蘇又撩,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心底和火燒似的難受。
她急忙轉過頭去,想要躲開他的撫摸:“别這樣,這裡是醫院。”
顧昀笙卻強硬地用完好的那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擺正了,湊過來就親了上來:“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
“我哪有,我隻是”和墨思雨賭氣。
她想狡辯,卻一時之間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她的心底,其實一直在期待着期待着他的目光,隻停留在她的身上;期待着他能這樣緊緊抱着她,與她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