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背對着他站着,手上的拳頭握得死死的,将掌心掐出深深的白痕。
小腹忽然升起一陣劇烈的疼痛,冷汗從額頭淪落,她的臉色煞白,聲音幾乎疼得嘶啞:“好,我等你。”
說完,她不敢多做停留,直接拉開門沖了出去。
她怕再多一秒,她就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暴露出自己的不甘與癡纏。
病房外,走來走去心急裡面情況的楚堯,被一下子撞開,幾乎要貼到牆上去。
保镖連忙過去扶他:“楚特助,您沒事吧?”
楚堯搖搖頭,轉臉看向自家夫人的背影——夫人這是和顧總,又吵架了嗎?
可是剛剛他路過的時候,裡面的氣氛還好得不得了?
怎麼一轉眼他歎了口氣,深深地為自家總裁的情商捉急。
能怎麼辦呢?他連忙敲門想要進去看看自家總裁怎麼樣了,誰知道病房的門沒關緊,輕輕一敲就開了。
楚堯偷偷往裡面望去,隻見顧昀笙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窗口。
病房的窗戶大開着,深秋冰冷的寒風刮在身上,冰一樣涼,就連站在門邊的楚堯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連忙走過去,脫了外套披在隻穿了單薄病号服的總裁身上,小聲詢問:“總裁,您趴在窗口,是在看什麼呢?”
顧昀笙不答反問:“你說,一個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心腸怎麼就能那麼狠呢?”
“兩年的夫妻情分,說斷就斷了。我一個在商界縱橫馳騁多年的人,都不如她那副硬心腸。”
“顧總您說的是夫人?”楚堯忍不住問。心底卻疑惑——夫人的心腸很硬嗎?
不會啊,他時常可以看到她露出柔軟的表情,那樣癡情地望着自家總裁。
而且她照顧院子裡那些花花草草的時候是那麼溫柔恬靜。
就算抓到螞蚱,也不忍心傷害它們,隻是将它們遠遠地丢走。
夫人怎麼會是硬心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