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為我修了那首曲子裡,我不太滿意的幾個轉場。”男人的聲音低低的,似乎不太習慣向人道謝,卻又勉強着開口。
墨婉剛想說不客氣,那人又繼續道:“也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兄弟反目,手足相殘。沒想到最後願意伸出援手幫我一把的,竟然是個不認識的女人。”他有些自嘲的笑笑。
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墨婉聽出了無限落寞和悲傷。
她不禁想起他散落在地的那一紙樂譜,曲調那般悠揚,帶着指點江山的快意。
也不知道那樣一個灑脫而随性的少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發出剛剛那樣的感慨。
墨婉原本就是個悶葫蘆,也不會安慰人。
隻能默默地開着車,好心地将他送到一處看起來很是豪華的酒店門口。
停了車,她和男人一起下了車——
時間太晚了,早過了她的生物鐘,其實在開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困得不行了。
想着這大晚上還是不要冒險回京城了,直接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醫院
楚堯接到手下的電話,面色大變。
“怎麼了?”顧昀笙問。
“那個”楚堯苦着臉,表情幾乎要哭出來:“追蹤的人說,發現夫人了。”
“那就好,她回京都了嗎?”顧昀笙剛松了口氣。
卻聽到楚堯欲哭無淚的聲音:“沒有,夫人她她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了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