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什麼?說墨思雨是外人?
可是就在兩天前,他不還拿出離婚協議要和她簽,想要娶墨思雨進門嗎?
這時候忽然跳出來說這樣的話,不怕墨思雨難受?
不過她擡眼看去,墨思雨臉上倒沒有什麼難過的神情,反而帶着許多驚喜,眼睛都亮亮地朝外望去,整個人激動的站起身來,開心道:“昀笙哥?”
她不顧一切地沖出去,高跟鞋踩得哒哒響。
“昀笙哥,你怎麼樣了?手好些了嗎?”
和她的熱情一比較,顧昀笙的态度明顯矜持許多,他隻是淡淡地點點頭,擡眸,越過墨思雨的肩頭,直直望向墨婉。
兩個人的視線交彙,墨婉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墨思雨咬着牙,看着顧昀笙的目光,忽然伸手,挽住他沒有受傷的胳膊,道:“昀笙哥這是從x市趕回來吧?路上吃了嗎?快坐下,我替你盛碗湯。”
她的聲音帶着嬌羞,但是姿态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周遭衆人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仿佛已經看慣了這樣的場景。
唯獨墨婉。
盯着墨思雨挽上的手,心裡像是吞了一萬隻蒼蠅一般,難受至極,又惡心至極。
顧昀笙沒有動,堅定地将手抽了回來。
他另一隻手吊着,無法幫忙。
就這樣站着暗自和緊緊扒上來的墨思雨較着勁,卻始終沒有放松。
兩個人就這樣站着,隻有兩秒鐘,但是在衆人的注視下,似乎有幾百年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