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她
可是這女人卻不知分寸,沒有服軟。
而是倔強地咬着嘴唇,也死死地瞪回去。
“你是逼我教訓你麼!”
他揚起手,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打下來。
門開,一個身穿白大褂,身形修長,容貌俊秀的醫生走了進來。
“哎呦,你幹什麼伐?打老婆?”
原本跟在醫生身後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女護士眼見着這情景,一下子叫出聲來。
還不怕死地上前将男人拉開:“老婆在急救室時不見人,老婆醒來還要打,算什麼男人?”
這位護士是幫助搶救墨婉的護士之一。
原本就有些同情沒人陪着來醫院的墨婉,此時見到她丈夫這般兇惡,更是像老母雞一樣将男人推搡出去。
“趕緊出去,不要妨礙醫生檢查。”
顧昀笙眸色陰沉,狠狠瞪了護士一眼。
卻到底有些理虧,說了聲“我去抽根煙。”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吸煙室白色的燈光照在顧昀笙的臉上,他将夾在手中的煙頭一口吸盡,随後,狠狠摁在面前的煙灰槽裡。
而他眼前的煙槽裡,早已堆滿了小山一樣多的煙頭。
他下意識地摸出口袋裡的煙盒,打開卻發現已經空無一物。
他面上的表情越發焦躁,随即拿起電話撥通了特助的号碼,語氣冰冷:“這麼久還不回來,是要等到夫人餓瘋了才來嗎?”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他的臉色稍緩。
随即将煙盒扔到煙槽裡,轉身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裡,墨婉正半靠在病床上,手裡捧着一碗熱粥,目光卻沒有落在上面,而是扭着頭望向窗外。
“怎麼不吃?太燙了?”
顧昀笙快步走了進去,放低語氣,盡量柔聲地開口。
她聽見他的聲音,剛剛平複的情緒再次翻湧,眼眶頓時紅了。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拒絕跟他溝通。
顧昀笙隻當她還在鬧脾氣,從她手裡把粥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