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笙冰冷的宣言像是判了墨婉死刑一般。
墨婉感覺有萬千根尖銳的針頭,狠狠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那顆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髒再次支離破碎,痛得難以呼吸。
墨婉強忍着痛楚,死死盯着顧昀笙:“好,你想盯着我就繼續盯好了。但是你也别想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顧昀笙并不理會,隻是默默地到門口,囑咐了門口兩名保镖兩句。
随後,他自顧自地去洗漱。
墨婉沖到門口,打開門,便看到門口兩名黑色西服,一臉嚴肅的男人默默地伸手将她攔住。
墨婉知道硬敵不過,這裡又是十幾樓,窗上安裝了栅欄,她也不可能像在醫院那時一樣跳下去。
她再次落入了顧昀笙的魔爪。
“顧昀笙,你給我出來!你又要軟禁我嗎?”墨婉猛拍着洗漱間的門。
門忽然被從裡面打開,一身赤裸的男人就這樣直直地站在她面前:“怎麼,你也要一起進來洗嗎?”
墨婉氣得紅了臉,大罵了一聲:“流氓!”便退下陣來。
她拿出手機,找到林七的号碼,噼裡啪啦地發着信息,口述自己對顧昀笙的不滿。
誰知道林七還沒回消息,倒是宋父的電話,再次打來。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了。她怕出什麼事,趕忙接起來。
“爸,怎麼了?”她焦急地問道:“這個點了,怎麼還不睡覺?”
“沒什麼,我忽然之間做了個噩夢,夢見你被壞人們追着,你跑也跑不掉,求饒他們也不肯放過你,硬是要你的命!”宋父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疲憊,但其中充滿了關切。
“我眼睜睜地看着帶血的刀子朝你砍過來,我被吓醒了。”
“你媽說這是個壞兆頭,擔心你出事,讓我趕緊給你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墨婉心頭湧起無比的感動。
不過她還是安慰宋父道:“爸,沒事,夢都是反的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有這種當街砍人的壞人呢?”
“說的也是。”宋父在那邊舒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在和誰說話。”忽然,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顧昀笙陰沉的聲音傳來。
“誰?”宋父隐約聽到一個男聲,心下立刻警惕起來:“婉婉,你和誰在一起?這聲音是顧家那小子?”
“不是,爸,您聽錯了。”墨婉連忙解釋:“是電視的聲音。”
“不對!”宋父立刻反駁:“你睡得一向早,也不喜歡看電視。怎麼可能大晚上的打開電視來看。更何況,剛剛還沒聲音呢!”
“婉婉,你和爸說實話,你旁邊到底是誰。”
此刻,顧昀笙已經走到墨婉身邊,電話那頭清晰地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響。
“婉婉,你一向是個不撒謊的好孩子,告訴爸,是不是顧家那小子找到你了?你剛剛說你在酒店,以你的性子,兩個人都要離婚了,你絕不會放任他在你房間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