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張,踟蹰,自己把自己急白了臉。
李錦垂眸,起身上前兩步,扯過她的手臂,将她擋在自己身後。
這動作,在金舒的眼裡,猶如一道光。
“掌櫃,你誤會了。”李錦微微笑起。
周正很懂,适時從衣兜裡拿出六扇門的黑牌,在掌櫃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李錦這才繼續道:“六扇門此行,便是專程為你口中的殺人案而來。”
夕陽西下,整個刀具鋪子籠罩在一抹金燦的光輝裡。
看着黑龍牌,瞧着他們身上六扇門缁衣,掌櫃仍舊将信将疑,目光将三人打量了好幾個來回。
他瞧着此時說話的李錦,氣宇不凡。
身着淡黃蜀錦外衫,紋樣精緻華貴,定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見掌櫃戒心沒有方才那麼大,李錦才很是有禮的繼續問:“掌櫃的,聽你方才所言,似乎對這樁案子有所了解?”
掌櫃遲疑了片刻,小聲說:“我也是聽對面那條街,擺攤賣燈籠的小販說起的。”
“說縣衙把那讨飯的叫花子抓走了兩個,指認他們倆殺了另一個叫花子。”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
也就是說,死者也是讨飯為生的。
這種關系,這種身份,能産生的矛盾,相對就少了很多。
掌櫃揣着自己的手,邊琢磨邊繼續:“這仨據說是住一起的,就城郊,那有個廢院,買燈籠的說他們殺了之後把人埋了,露了半條大腿在外頭,可吓人了。”
李錦聽得仔細,思量了片刻:“身有殘疾的叫花子,如何殺得了人?”
“那這還是有可能的!”老闆探身向前,言辭鑿鑿。
“這三個人,在林陽能組一個丐幫出來!”
“尤其是當中的一個瞎子,除了眼瞎,手腳麻利得很,爬樹砍柴都能幹!”
“另一個雖然腿有傷,跛腳,但是會算命,還挺準的!這些年靠着算命估計也攢下來不少銀子。”
“至于死的那個”老闆努了努嘴,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個腦子有問題,癡傻癡傻的,腿腳也不好。”他搖了搖頭,“那倆人要真要想動手,我估計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