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曾言,隻要是有關查案之事,讓小人放心去查,王爺給小人撐腰。”金舒颔首,看着自己的腳尖,“但今日楊安訓斥小人的時候,小人确實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認錯。”
對金舒而言,将錯誤攬在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成了習慣。
她不願意給人添麻煩,尤其是不願意給這個,主動站在自己身前,已經用實際行動,幫她擋了好幾次不擅長處理的場面的靖王李錦。
在金舒心中,李錦也不容易。
堂堂大魏的王爺,沒想到連睡個踏實覺,也是奢望。
見她這般明了,李錦眼眸微眯,目光中滿是贊許。
金舒不愧是名揚京城的屍語者,不論是專業程度、注意力、腦回路、還是和他配合的默契度,都令李錦十分滿意。
她的存在,就像是上天給了李錦又一次機會,讓他看到了六年前那震動京城的冤案,沉冤昭雪的希望。
片刻,李錦輕笑,擡手将金舒扶起:“方才,楊安說金先生那些話,先生切莫聽信。”
他轉身背手,笑着往院外踱步:“在我眼裡,楊安還不如那手上的繩子與褲子幹淨,他污穢的靈魂讓我直犯惡心。”
見李錦沒有怪罪,金舒松了口氣,上前兩步跟得近了一些,開口問道:“哎王爺,昨夜楊安的女兒”
李錦腳步一停。
金舒的話還未說完,周正趕忙擡手清咳了兩聲。
可這提醒還是來的太晚,李錦黑着臉,緩緩回頭,瞧着她明顯得意忘形的樣子:“我沒訓斥你,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金舒不知,可周正知道,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次鐵定要被訓慘了。
果然,眼前李錦冷哼:“倒看不出來,金先生如此八卦?”
可下一句,話鋒突然一轉,李錦竟娓娓道來:“昨晚折騰了一夜!且不論那綢緞能不能撐得住人的重量,她一個深閨大小姐,哪裡來的臂力能滑降?眨眼功夫,重重摔在床上,摔斷了腰。”
“那然後呢?”見他沒有生氣,金舒來了興緻,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