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的左手依然握在刀柄上,他望着李錦笑意盈盈的面頰,沉默了許久,才搖頭道:“王爺隻是喜愛金榮公子而已。”
見金舒不解,便又補了一句:“若先太子殿下還在,王爺的侄子侄女,也正巧該是這般年紀。”
六年前那一場巨變,就算是身在定州的金舒也有所聽聞。
她了然,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夜裡,金舒已經睡沉。
李錦站在她的床邊,瞧着她睡的那般肆意豪放,眉頭緊皺。
一個女人,沒點危機意識的,竟然睡成這樣。
他伸手,拍了兩下金舒的肩頭,與他注視之中,金舒悠悠轉醒。
雕花窗棂,将潑灑的月色分割成片片幽光,落在金舒散着頭發,滿面迷蒙的面頰上。
這樣子,讓李錦心中一咯噔,忙後退半步,比了一個“噓”的模樣。
他指了指另一邊睡在床上,入夢正酣的金榮,眉頭緊皺。
“出事了。”他說,“趕緊起來。”
說完,轉身快步到屋外。深吸了一口氣。
瞧着等在門口的周正,李錦肅然道:“傳令下去,以後沒有本王口谕,任何人不得踏進金先生屋内半步。”
他擡手捏着自己的鼻梁根,一下一下地揉着:“講講,雲飛具體說什麼了?”
周正點頭,正色道:“說現場血迹太多,痕迹成片,可能性大多,他無法确定案子性質。”
李錦的手滞了一下:“死的是誰?”
“一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