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聽着她的說辭,心中疑惑更深。
如若劉家祖上不曾殷實過,那這劉阿婆扛包的莽夫兒子,竟然能扛出價值連城的玉簪,裡面恐怕大有文章。
“這位官爺,我看您氣度不凡,定是達官顯貴,敢問”
李錦收了腳步,站在這屋裡正中的位置,環視四周:“就是個家境殷實些的捕快而已。”
金舒跟在他後面,忍不住在心裡直吐糟。
家境确實殷實,無人能及的那種殷實。
金舒前腳邁過門檻,後腳就被屋子裡随意地放着幾隻珍珠耳環、寶石戒指吸引了目光。
這土坯房子,屋頂有漏雨的痕迹,牆上卻挂着名家字畫。
她瞧着劉阿婆那淳樸的模樣,心裡直犯嘀咕。
在定州府衙,金舒勤勤懇懇地幹了這麼多年,拿着一個月十兩白銀的月俸。
别說是個白玉的發簪了,她連給金榮買的長命鎖,都是找劉承安賒了一個月的月俸,才咬牙買下來的。
可這五十歲的阿婆,人不可貌相,破房子爛院子,藏着一屋真金子。
不僅金舒有這個疑惑,李錦也有。
屋内朽木的方桌坑窪不平,但是桌子正中,四隻茶盞皆是唐花釉瓷,不論花型色澤,一眼看去就知是上品,倒扣在那裡,格外的突兀。
“劉阿婆。”李錦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和顔悅色地詢問:“你同小林縣令都說了些什麼,不妨同我也說一說。”
他勾唇淺笑,帥氣的面龐讓劉阿婆看得心花怒放,連忙給他拉出一條長凳,又是燒水又是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