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稀缺,所以并不好取得。
他擡頭,掃一眼陰沉的天空,對金舒和周正道:“走吧。”
原本,金舒以為他是要直奔益陽,誰知,李錦徑直回了小林縣衙,将那瓶毒物放在縣衙後堂的八仙桌上。
他雙手抱胸,站在它面前,半個時辰都不帶動一下的。
一點都不像他。
屋外,春雷陣陣,眨眼便是傾盆的大雨。
這縣衙平日的破敗與老舊,在此時真切地反映在滿地接水的木盆上。
雨聲,滴水聲,風聲,雷鳴聲。
彼此穿插,聲聲入耳。
屋子裡,挂畫下,八仙桌前的暗格男人,面無表情,沉默不語,肅然的可怕。
金舒想問,又不敢上前。
她遲疑了許久,目光最終落在門口,那如一棵松般站的筆挺的周正身上,小聲問:“王爺這是怎麼了?”
周正看了她一眼,又回眸瞧着李錦的背影,壓低聲音道:“雲飛的行程,不應該暴露。”
一句話,戳到了重點,讓金舒有一股撥雲見日的透徹感。
如果連姑娘的死,真的為了去益陽找雲飛告狀,那麼方青,又是怎麼知道常年身在京城的雲飛,會在本月跑到益陽來呢?
雖然雲飛此次并非因公出行,但六扇門捕快的動向,什麼人會了如指掌?
李錦盯着眼前那隻小瓶子,雙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