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的目的,他猜到了。
嚴诏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叫金榮的男孩,确實非同一般。
實在是太像了。
那舉手投足,那神情容貌,像極了六年前,死在流放路上的先太子李牧。
嚴诏面頰上更是肅然。
若他真是這金舒的親弟弟還好,但若李錦幾度南下,真的将李牧的遺腹子給找到了,那天下恐怕又要大亂。
另一邊,金舒一出仵作房的大門,就瞧見早已經等在門口的李錦和雲飛。
儒雅溫柔的雲飛手裡,端着兩件全新的缁衣,上面擺着一塊黑色的六扇門牌子,額外還有一塊腰佩。
那腰佩是一枚漆黑如墨的大平安扣,上面嵌着金絲紋樣,如一條首尾相接的魚。
“這腰佩,是你‘暗影’的證明,整個六扇門,加上我也就隻有八個。”李錦笑起,“接了吧。”
瞅着他笑盈盈的模樣,金舒忽而好奇地問:“王爺為何不穿缁衣?”
一句話,讓李錦身旁的雲飛,雙手冷不防的滞了一下。
李錦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金舒,他輕笑,甩開扇子轉身就走。
這一副定有隐情的模樣,勾起了金舒的好奇。
雲飛見狀,三兩步湊上來,小聲對金舒說:“金先生初來,有很多事情不了解。王爺要是穿上缁衣,整個京城怕是都要緊張起來。”
整個京城,因為一件衣裳而緊張?金舒擡眉,有些不大相信。
“對京城裡的一些人而言,王爺穿缁衣還是穿戎裝,是沒有什麼區别的。”
金舒懂了,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錦放下兵權,要求回京做閑散王爺的時候,整個朝堂便吹了幾個月的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