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看着已經整理出來的案件記要,眉頭微簇:“所以,梵音其實是在行使她自己的正義,想要奪回屬于她自己的東西。”
坐在紫檀桌後的李錦,挑眉,看着面前的金舒,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她做的可一點都不正義。”李錦搖頭,“她在宣洩自己憤怒的同時,還帶走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若說林茹雪是罪有應得,該死,那和林茹雪一起的侍女呢?”李錦伸手,将那隻盒子挪到自己的面前。
那錦盒裡,裝着那隻本屬于梵音的白潤镯子。
李錦将盒子小心翼翼打開,看着那隻镯子,沉言:“人若随心所欲,不論他人死活,将隻對得起自己的所做所為,稱之為正義,那這天下還是沒有正義比較好。”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眸裡帶着一抹晦暗的光,仿佛在回憶着什麼一樣,面上的神情很沉。
許久,李錦才歎一口氣,擡頭看着金舒說:“若我有一日,為了權利不惜犧牲身邊一切,是不是也像極了她說的正義?”
說完,李錦一聲輕笑,将面前的盒子“啪”的一聲合上了。
就在盒子扣上的一瞬,底部一個小小暗格彈了出來。
兩人皆是一怔。
李錦詫異的将盒子拿在手裡,掀開暗格的蓋子,驚詫地看着躺在裡面,疊成四方小格子的信。
他掃了金舒一眼,将信小心翼翼展開。
上面寫着一行小字:有人在指引着你。
這句話下面,畫着一個小鳥模樣的圖案。
與李錦在益陽方家得到的那些信、與死在自家大火中的方青,他手裡半片紙上畫着的那隻鳥,一模一樣。
小鳥的圖案邊緣,寫着“許為友”三個字。
李錦的面色瞬間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