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印章圖案,他的推斷如果沒有錯,那背後有起碼十二個人,十二個家族。
李錦有理由相信,他們與六年前的案子密不可分。
馬車繞過街道,直奔東市,停在了何琳的酒坊門口。
與前些日子不同,這裡已經大門緊閉,人去樓空。
看着面前的一切,李錦格外的淡定,仿佛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是現在這樣的結局。
“從一開始,何琳和梵音就是一夥的。”他走在街邊,扇柄拍着自己的手心,“最好的情況是,何琳作為旁觀者,看着梵音做了全部的一切。”
“因為她不可能在打烊的時候,才看到那輛馬車。”李錦邊走,邊回過頭,睨了金舒一眼,“也不可能離開她的酒樓,時間如此長久。”
望着眼前金光璀璨的天空,李錦擡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何琳一開始就清楚梵音要做什麼,亦或者她一開始就知道,梵音最終的目标是我。”
“可惜了。”許久,李錦淡笑,“梵音的證詞裡将她摘了個幹淨,現下的情況,就算抓到她,也不可能治她一個共謀的罪名。”
遠處,錦華樓二樓的包間裡,宋甄看着街市中穿行而過的三人,抿了一口杯中的小酒。
他對面,換了造型,一身江湖兒女裝扮的何琳,擰着眉頭瞧着樓下。
“這金先生的實力,林家公子林信然是親眼見識了的,一通推斷,人都看呆了。”何琳道。
宋甄擡眼,睨着她的面頰,半晌吐出來三個字:“還不夠。”
瞧着何琳詫異的神情,他勾唇淺笑:“再等等,不急。”
說完,睨着三個人走遠的背影,宋甄将手中的信,塞進了信封中。
那黃色信封上,右下角印着一個老鷹的圖案。
與此同時,京郊,嚴诏半蹲在漏雨的屋檐下,打量着眼前這具燒的焦黑的屍體。
他沉思片刻,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這種案子,還是交給金舒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