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是鬼迷心竅了,不知道怎麼就想着過來看看,您非要讓我說個為什麼,我确實不知道啊!”驿站小二邊說,邊擡手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通向這偏遠小屋的唯一一條路,并不經過驿站門口。
所以小二回憶了一上午,也沒回憶出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再加上現場痕迹都已經被雨水沖刷好幾遍,一無所剩,李錦此時也沒有頭緒,不知從何處着手。
“這附近可有村落?”他握着扇子,問道。
驿站小二遲疑了片刻,搖頭:“沒有了,我們這距離京城直線距離不過十裡,誰在這荒郊野嶺的生活啊,都搬去京城腳底下了。”
“那間屋子原本是做什麼用的?”看着他不像是說謊的模樣,李錦轉過身,瞧着殘垣斷壁,問道。
“這”驿站小二面露難色,目光遊離,尬笑着小聲說:“這這原本是個山匪的小窩棚”
他抿嘴:“就我們驿站,有很多富商的商隊從這裡走,就盤踞了這麼一夥山匪。但他們不做大事情,隻小偷小摸。”
“可先前靖王殿下掌管了三法司衙門,商隊都有官家護航了,他們一看這個架勢,就散了。”小二撓了撓頭,“都散了有好幾年了。”
眼見從小二口中問不出其他有價值的線索,李錦了然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吧。
恰好這一瞬,李錦瞧見屋子裡的金舒,蹲在那一片灰燼中,認認真真地尋找什麼東西。
她用小棍,從裡頭扒拉出來了好幾片奇怪的碎布。
草黃色,燃燒得并不充分,看起來卻又不像是衣服的材料,但用手一捏,仿佛就會破碎。
金舒左思右想,想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