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來就提到了金舒,李錦頭皮一緊,忙上前兩步。
他剛要開口,就又聽太子話音一轉,神情默然地看着他:“好歹也是王爺,放着公事不做,遊山玩水,不妥。”
李錦愣了一下,拱手:“兄長教訓的是。”
太子李景帶着訓誡的口吻,睨着李錦的面頰說:“本宮能幫你這一次,未必幫得了你下一次。”
他與他并排而行,仿佛世間傳言的針鋒相對,不過是坊間的謠言而已。
此刻倒真有些兄友弟謙,彼此互助的味道來。
“都這般年紀了,玩心不滅,往後如何讓百官服你?”
太子說到這裡,眼角的餘光時不時落在身後的金舒身上。
他思量了片刻,之後便再也沒有開口。
陳蘭再一次見到李錦,下意識往後躲了半步,面色難看至極。
也是,誣告李錦非禮不成,還害得她爹在上書房裡吃了大憋屈,确實沒那個臉,若無其事的站在這裡。
院子門口,太子背手而立,故意和金舒并排。
這一幕,李錦看在眼裡,卻無能無力。
他睨了李景一眼,垂眸清清淡淡的對金舒道:“金先生,去給殿下搬一把椅子。
說完,直到瞧着金舒離開,才轉過頭,看着眼前的陳蘭。
李錦面帶不悅,口氣不那麼和緩:“陳姑娘,在本王問之前,有件事你要先知道。”他冷笑一聲,“黃良平說,事情是你計劃的,為了陳楓的家産和銀子。”
陳蘭愣住了。
陳文也愣住了。
隻有太子,根本沒有聽李錦在說什麼。他的目光從頭到尾,目光都鎖在金舒一個人的身上。
被李錦這句話亂了陣腳的陳蘭,一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