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踩在地上後,金舒才拍拍雙手的塵土,轉身看着李錦,擡手指着隔闆上頭,無比冷靜地說:“還有一具。”
衆人一驚。
金舒淡定自若的樣子,倒是顯得一群大老爺們膽識不足了。
李錦趕忙提着衣擺,踩着梯子親自上了一回,等下來的時候,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了。
他鎖着眉頭,睨着金舒,欲言又止。都不知道應該稱贊她專業素養過人,還是人應該說她不像個女人樣子。
那種場面,那種情景,到底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地站在這裡?
隔闆裡的第二具屍體并不好運出來。
戲台子是建在這個場地正中的位置,它的台頂四面與周圍的走廊、牆壁,都不相接。
周正從二樓的欄杆上起身一躍,掀開戲台子頂的裝飾瓦片,踩着梁,彎着腰,小心翼翼的摸進這個半米高的夾層中。
他目光環視一周,瞧見了一塊四邊發光,有些奇怪的木闆。
踏着戲台頂上的梁,周正貓着腰按了一下。
這四方的一片,竟然是個可以前後開啟的合葉。
“那是去年大修的時候,我想着以後萬一流行的風向變了,換造型還要拆闆子怪費勁,就專門留了這門,方便以後師傅把嵌着的闆子拆出來。”掌櫃道。
“拆出來?”李錦一邊問,一邊将自己的外衫脫下,順手就塞在了金舒的懷裡,“也就是說,裡面的闆子也沒有嵌的太死?”
“正是。”掌櫃應聲,“嵌太死了不好拆啊!”
他話音未落,就見李錦一腳踏上圍欄,左右瞄了一下房梁的位置。在金舒驚詫的神情注視中,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起,輕盈的踩上了戲台子的屋檐。
這一番動作下來,金舒和戲園掌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