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李錦笑起,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巧了,我屬玉皇大帝的,什麼妖魔鬼怪,也翻不出浪花。”
聞言,金舒幹笑了兩聲:“門主大人,管海的那是龍王。”
李錦一滞。
金舒指着眼前的屍體,斬釘截鐵道:“他殺。”
站在門口的陳惜,以及控着聚攏過來的學生,已經焦頭爛額的國子監祭酒,都被這兩個字給鎮住了。
“這您會不會看錯了?”陳惜上前兩步,“靖王殿下,南監是國子監太學的位置,還請慎重。”
李錦站在屋内,雙手抱胸,一邊望着吊在那的屍體,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着陳惜的面頰。
陳文在刑部貓着腰幹了一輩子,沒想到他的大兒子,竟然連一點點斷案的常識也沒有。
“确實是他殺。”李錦面無表情,“金先生是大仵作的關門弟子,驗屍斷案,沒有人比她更專業。”
李錦邊說,邊拿出扇子指着那具屍體:“上吊自殺之人,死相猙獰恐怖,吐舌頭,大小便失禁,都是最基本的,應有的樣子。”
他勾唇淺笑:“但是,像是這麼幹淨的,面帶微笑,雙目緊閉如睡着一般的,六扇門從來未曾見過。”
陳惜詫異的擡頭望去,忍着不适打量了一番,說不出話來。
“不怨陳大人。聖賢有言,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看不出也是理所應當的。”
李錦轉頭瞧着外面漸漸聚攏,越來越多的學生,話裡有話道:“這裡就交給六扇門吧,陳大人不必擔心。”
瞧着圍在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學生們,陳惜恭敬的拱手行禮,腰彎的很深:“下官這就去查查這名學生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說完,拱手退後,從門邊快步離開了。
此刻,金舒站在屍體的正前方,仰着頭,仔細瞧着挂在上面的被害人。
她端詳了許久,有些不解地問:“他為什麼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