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迷茫,瞧着面前跳動的燭火,被李錦灼人的目光戳得眉心都要鑽出一個洞了。
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副不聽到回答就不罷休的模樣,她詫異點頭:“嗯是個好人。”
李錦啪的一下合上了手裡的本子,放在一旁,冷笑着說:“好人?就幫你推薦兩朵花就是好人了?”
這話,讓金舒怔在那裡。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啊!
“你評判一個人是好人是壞人的标準,未免也太低級了。”李錦嘴巴不停,白了她一眼,拿過案件紀要再一次打開。
卻聽金舒深吸一口氣,話音裡帶着火:“是,我是低級,您高級。”
“您半夜三更去偷我玉佩的時候最高級。”
李錦僵住了。
金舒閉着眼深吸一口氣:“我是仵作耶靖王殿下,一個仵作,那玉佩有沒有差别,掂量掂量便知真假。”
“您好人,您高級,我這種低級的,還是别污了您的眼!”
說完,這段時間被李錦拿捏的各種委屈,一下全都湧了上來。
祖宅也好,千裡來京城也好,動不動就欠銀子,還要冒着随時被發現女扮男裝的風險。
她抿着嘴,怒火中燒,轉身邁出了書房的門。
屋内,李錦一個人坐在那,看着眼前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的案件紀要,一把摔在一旁。
“該死!”
他手掌揉着自己的額頭,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