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文目光遊離的瞟着别處,“我要說沒查過,傻子都不會信。”
他擡手輕咳了幾下,壓低聲音,往金舒的方向湊了湊:“查過,但一無所獲,劉承安把你捂的賊嚴實,要不然王爺也不會親自去一趟定州。”
說完,他擡眉看着金舒喝茶的模樣,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耳根:“說來确實挺怪,雖然不是我親自去查的,但也都是監察院的精銳,竟然都沒能把你查出來個一二三,仿佛你出了定州府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探不到一點消息。”
憑空消失。
金舒一邊點頭,一邊笑着喝了一口茶。
出了定州府,她換下男裝,誰還能找到定州的“金先生”不成。
想到這,她愣了一下。這件案子的兇手,也是在牆角處,憑空消失的,難不成也是因為換了一身裝扮?
她遲疑了片刻,轉頭看着人群中的李錦,心中猶豫。
自己的女子身份,她有五成的把握,覺得李錦已經知道了。
但看着沈文這不像是忽悠她的樣子,金舒又覺得可能也沒有她想的這麼不樂觀。
她看着茶盞中自己的倒影,将“愁”字寫了滿臉。猜不透這個大魏的靖王,六扇門的門主,心中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沈大人,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金舒壓低了聲音,“要是身後有隻老虎,虎視眈眈的瞧着你,你第一反應是什麼?”
“這還用反應?”沈文詫異地說,“掂量掂量自己的刀,要是殺不了,瞅準機會,扭頭就跑啊!”
扭頭就跑。
金舒了然的點了點頭:“多謝沈大人。”
這鄭重其事的樣子,讓沈文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愣愣的看着她,嘴巴一張一合,看着她豆芽菜一樣的身闆,還是将那句“你該不會要去打虎”的問句咽了下去。
但他對面,金舒舒暢了許多。這一盞茶的功夫,她心頭下了個大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