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在銀子的份上,姑娘們雖然不滿,但還是收錢辦事,從這雅間裡退了出去。
金舒就像是得救了一樣,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
“看來真是庸脂俗粉。”李錦甩開扇子,笑盈盈地說,“竟沒有一個能入了金先生的眼。”
此刻,倍感疲憊的金舒白了他一眼:“門主倒是悠閑,青樓裡坐出了茶樓的味道。”
“非也”李錦搖頭,睨着她一本正經地說,“茶不好,難喝。”
看着他鎮定自若,不見絲毫慌亂的樣子,金舒咂了咂嘴:“門主當真沒來過青樓?”
李錦一滞,擡眼瞧着她詫異的面頰。
“頭一次來,你就心頭不亂一下的?”她問得十分真誠,“真就能坐得這麼穩?”
他手裡的扇子一邊搖,一邊瞧着她,笑着說:“且不說我對女子本就不怎麼感興趣,就算感興趣,以我的條件,需要來這種地方?”
這傲氣十足的話,與其說是回答她的問題,不如說就是講給她一個人聽的。
隻是金舒的注意力,全都在這話的後半句上了。
她半張着嘴,别的沒聽出來,就聽出來一股土豪的氣息撲面而來,吹得她遭受了萬點暴擊。
“倒也有幾分道理”半晌,她口中出一口氣,抿了一口溫水,“門主就沒有個心儀的姑娘?”
這冷不丁的提問,讓李錦微微蹙眉。
聽着耳邊莺莺燕燕的嬉鬧聲,聽着外面大堂的小曲,看着屋内滿眼粉紅的帷幔,他歎一口氣:“這種話題,先生換個地方說。”
他瞧着金舒的面頰:“就算有心儀的姑娘,在這地方,也講不出口。”
一旁,雅間的門被推開,青樓的老媽媽帶着團扇遮面的閉月,從屋外款款走來。
李錦的神情與方才不同,收了笑意,嚴肅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