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外,李錦快馬加鞭,白羽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如一道風,自他面前疾馳而去。
原本,周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覺得自家王爺一定是趕去刑部要人去了。
結果他追在後面,竟然一路追回了六扇門。
邁過門檻,李錦提着衣擺,朝服未脫,直奔仵作房。
他瞧着站在蓮花池旁悠閑喂魚的金舒,鐵黑着一張臉,一把扯過她的胳膊肘:“沒事吧?”
金舒手裡的魚食,嘩啦啦撒了一地。
“傷到哪裡沒有?磕碰到哪裡沒有?找喬禦醫看過了沒有?”
一連三個有沒有,直接把金舒砸蒙了。
她擡着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這王爺就不好奇我幹什麼去了?”
他還真不是很好奇。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脖子、肩頭、胳膊肘,又将她轉了個圈,拍了拍後背,沉聲道:“那不重要,你當真沒有哪裡傷到?”他又問了一遍,“那人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金舒被他的模樣吓住了,嘴巴一張一合,搖了搖頭。
至此,李錦深吸一口氣,胸口一團火燒的正旺:“好,我親自去問。”
李錦說完就走,在與白羽擦肩而過的一瞬,将他腰間的長劍順手給卸了下來,撥開他和周正,怒氣沖沖的大步前行。
他的思路,拜兩個時辰的自省所賜,無比的清晰。
能從六扇門鷹犬的監控中,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天下隻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