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就沒有任何人,能輕易抓到“金舒是個女人”,這條李錦最大的軟肋了。
他邊走,邊看着星辰萬裡,覺得李錦和金舒,還真有當年他與蕭貴妃的影子。
可下一秒,想到身在冷宮,病痛纏身的蕭貴妃,他的心驟然一緊,疼的喘不上氣來。
再等等,還需要點時間。
李義望着冷宮的方向,歎了口氣。
聖旨比預想的來的更早一些,但天牢裡的唐思沒能看到。
他是藏着一顆毒藥來的。
金舒早上起來,瞧見的第一眼,便是被人從牢中擡出來,七竅流血,面帶笑容,仿佛入睡一般的唐思。
她心頭咯噔一下。
李錦一手握着聖旨,站在他的屍體前,長長歎了一口氣。
“和他家人葬在一起吧。”他說,“願他們九泉之下,還能再次相聚。”
他看着手裡的聖旨,眼眸中流轉過一絲不宜察覺的沒落。
“隻可惜,他沒能活着聽到這被赦免的消息。”
在場所有的人,站在陽光之下,仿佛時間靜止,仿佛歲月凝固。
金舒隻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人重重的錘了一拳,憋悶的上不來氣。
她第一次,連上前驗屍的想法都沒有,就那麼站在那裡,看着唐思仿佛睡着一般的模樣。
她說不出話來。
直到李錦回頭,望着她的臉,金舒才幹癟癟的勾了勾唇角,垂眸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廂房裡,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桌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