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許大人眼中,正确的處理方案,就是在民衆已經看到裡面掉出來一隻手的情況下,把人轟走,告訴他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幾句話,把頭發都白了一半的許為友,怼的面頰通紅,他嘴唇顫顫巍巍,惱羞成怒:“巧言令色!巧言令色啊!”
此刻,隻有太子注意到了李義的神情。
他一手撐着自己的下颚,若有所思。
李景心中咯噔一下,攔了一下許為友:“許大人,慎言。”
他上前一步,語氣和緩:“兒臣有一言,想聽三弟的看法。”
“問。”李義擡手,指着李錦,“想問什麼就問。”他冷笑一聲,“你們吵明白了,也省得朕費心勞神。”
太子颔首,望向李錦:“雖然那紙上有蘇航的名字,但三弟這樣将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帶走,任誰都覺得他有嫌疑。”
李錦心頭一緊。
不愧是心思缜密,城府極深的太子,和許為友不同,他開口便是打蛇的七寸,直接揪着李錦唯一的失誤,下重手。
“此事,可否看作,疑罪從有?”
大魏律令,疑罪從無,違者,輕則罰俸解職,重則削爵罷官。
李錦睨着他,面色沉了許多:“我并未說蘇大人有嫌疑。”
“但你所作所為,便是昭告天下,他有嫌疑。”
這話,幾乎将李錦推到了懸崖邊。
李義瞧着眼前一切,坐正了身子,他什麼也沒說,什麼都不能說。
若是李錦不能絕地反擊,這案子很可能最終會落進刑部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