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神秘秘的笑起來:“放心吧,王爺思慮向來缜密,你照着做就是。”說完,他還不忘咧嘴補了一句,“要是被趕出來了,記得明天繼續去吆喝!”
“嗯。”李錦點頭,笑意更深,“正是如此。”
他要讓整個刑部都知道,嚴诏和金舒兩個人,關鍵時候不在六扇門,以至于這第二具屍體,沒人驗了!
李錦俯身,瞧着劉全發黑的皮膚上已經有些許綠色的屍斑,看着他七竅流血的模樣,将他的手用扇子挑起來,一眼就瞧見了蛻皮與谷粒狀角化隆起,還有手指關節處的磨損,潰爛。
這些都在同李錦講述,他也是死于慢性砒霜中毒。
一旁的周正,他用最快的時間将箱子運回了六扇門,醞釀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邁進了刑部的大門。
那天下午,整個刑部雞飛狗跳,把許為友氣得快要靈魂出竅。
隻有被罵得狗血淋頭,幾乎被周正将“忘恩負義”釘在腦門上的祝東離,看懂了靖王這一出戲到底是什麼意思。
隻可惜,看懂了,所以才不能吭聲,吃了一下午的啞巴虧。
為了保全金舒,他隻能聽着周正臉紅脖子粗的指責,還得面不改色,也決不能松口說可以幫他。
如此場面,祝東離琢磨了半晌,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靖王,竟然拿他開刀。
另一邊,李錦也沒想明白。
這四方的小院子,幹淨的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廚房裡水米齊全,但柴火竟然是一根一根擺放的。
院子裡,花草修剪的一般高低,青石闆上不見一點灰土。
正堂中,八仙椅幹幹淨淨,博古架上的書籍從高到底依次排列,就連筆架上的狼毫小楷,也是依照粗細長短按順序擺放的。
沒有一點煙火氣息。
若說這是他生活的潔癖,倒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