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骨折的部位,實際上是顱中窩,能夠導緻這種情況,隻有快速迅猛的強沖擊。”她想了想,“長棍子,鐵鍬,類似這種是有可能做到的。”
說到這,金舒稍稍咂嘴:“但是被害人後頸上的血瘀,就很難解釋了。”
“頸椎沒有斷裂,但是擊打也使得頸椎出現了錯位。”她說,“這兩個傷痕同時出現在一具屍體上,有些不同尋常。”
李錦起身,捏着鼻子湊上前,瞧着眼前屍體的模樣,蹙眉問到:“如何不同尋常?”
他說:“先擊打頭部,等他暈了,再補一下,豈不就能同時存在?”
就見金舒搖了搖頭,她指着被害人的後腦說:“人的腦骨是很強的,這種程度的凹陷骨折”
她一腳往後做出一個手持木棍的樣子,而後猛然向前揮杆一擊:“我這個力道,還不足以産生。”
如此,李錦懂了。
“你的意思是,假如擊打他後腦的時候,他是站立狀态的時候,他不可能還能維持站立不倒,是這樣麼?”
金舒點頭:“正是,倘若他向前撲倒,再加補頸部一擊”
她搖了搖頭:“那麼被害人的前胸,不可能一點痕迹都不留。如此大的力道,就算前額僥幸躲過與地面的重創,後補的那一下,前胸也不可能一點淤痕都不見。”
“會不會是泡了太久?”李錦睨着她,“太久了,所以前胸的瘀血散了?”
“可能性不大。”金舒指着被害人脖子後幾乎一片黑的淤痕說,“這一下力道之猛,可不比後腦勺的那一下輕。”
她說:“一連兩擊,正面卻都不見一點傷痕的,實在是太巧合了。”
“所以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李錦擡手,指尖婆娑着下颚,“這兩處傷痕是同時産生的。”
金舒點頭:“而且,應該是站在岸邊,被兩個人,同時下手,打進的水裡。”
“被害人雖然口鼻沒有綠藻的痕迹,但是肺部有大量積水,眼舌相對突出,耳膜穿孔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