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第1頁)

有李錦這句話,金舒一下就來了精神。

不僅金舒來了精神,想吐槽的話卡了兩天,憋的難受的周正也很精神。

以至于原本需要兩日才能完成的走訪調查,他和沈文隻用了一天就整理出來了。

同時,蹲在院子裡一天的金舒和雲飛,也終于從那二十多把鐵鍬裡,統一了意見,找出了最有可能的兩把。

一把被清洗過,在原本弧度的位置正中,有一個新産生的塌陷區域。塌陷的并不明顯,但還是改變了鐵鍬本身的弧度,以及原有的折角角度。

另一把正面有被擦拭的痕迹,可毛糙的背面上沾着幾根發絲,還勾着十分纖細,成絲狀的幾根線。

這兩把,都符合她們的推論,都極有可能是作案的兇器。

如此,這案子倒是陷入了僵局。

隻有确切的被害人身份,和不能肯定的兇器,依照現有的證據,完全不能組合出一個像樣的邏輯鍊條。

譚沁的說辭雖然奇怪,但卻能夠自圓其說,她确實在那一日下午同這個林欽去了雲天書畫院,也确實購買了畫卷。

在離開之後,在書畫院對面的茶樓喝了兩盞茶,就此分開。

這點,茶樓裡的掌櫃也已經證實了。

李錦深吸一口氣,隻覺得這案子毫無頭緒。

“有時候不是沒頭緒,而是這個頭緒,不能正着去尋找。”

張鑫站在門主院裡,瞧着兩把鐵鍬,聽完了這個案子已知的全貌之後,擡手捋了一把胡子:“門主可以使詐。”他說,“這兇手此刻應該是如坐針氈,比您還着急。”

在六扇門,當案子走進一個死胡同的時候,就是張鑫這個犯罪側寫師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您隻需要激将法,吓唬一下,馬上就招了。”

他邊說,邊撸着懷裡的狸花貓。

那貓多日未見,又比前些日子胖了些許。

它懶懶睜眼,瞧見房檐上的白羽,一下就來了精神,三兩下就沖了過去。

肩頭落着鴿子的白羽,渾身一個激靈,一人一貓就這麼在屋檐上對峙着。

屋檐下,院子裡,聽了張鑫一席話,幾個人一片迷茫。

“本王連兇嫌都沒能劃定出範圍,如何吓唬?”李錦蹙眉,“這案子裡裡外外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霧裡看花,兇手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選擇在太傅府裡動手?”

李錦雙手抱胸,搖了搖頭:“都沒有頭緒。”

“我假設過兇手是太傅府裡的幾位姑娘之一”他頓了頓,“但家境優渥的世家姑娘,殺一個市井混混,比起在府裡親自動手,顯然雇兇殺人更加簡單快捷,還不留痕迹。”

見眼前衆人皆是茫然,張鑫笑了起來。

他掃了衆人一眼,極為少見的娓娓道來:“極端的犯罪,往往始于負面的情緒。比如憤怒、悲哀、嫉妒、貪婪。”

他說:“兇手力度之大,顯然就是沖着取被害人性命而去的,也就說明,他當時被一種極端的憤怒所支配。”

張鑫捋一把胡須:“那麼,這個市井混混,平日裡吃喝嫖賭,他到底做什麼事情,才會讓兇手感受到極端的憤怒?”

說到這,李錦有些明白了:“張大人的意思是,要倒着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