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去找活幹,還偷偷去賭過錢,基本沒輸過,後來賭錢被爹打了一頓就不去了,就去石頭店幹活。
她嘴甜會看人臉色,知道什麼人出得起錢,給人介紹好勢頭,好賴都能出點東西,還不讓老闆賠錢,下次人還來。
老闆喜歡她機靈,給的錢就不少,客人也會有打賞。
李瑜心疼地望着她,“原來你小時候幹過那麼多活啊?”
“嗯,我有時候會幹三四樣活,時間都不長,那點錢就夠我買筆墨的了。”
“你家不喜歡女孩呗?我們家女孩可是寶貝嘎達。”
許立猜測是重男輕女,這也是難免的,世家都有這個毛病呢。
趙斌也在選石頭,對比妹妹選得和自己的有啥區别,從中學本事。
“我爹娘很疼妹妹的,當眼珠子寵的,可我奶奶很重男輕女,而且我爹是過繼給我奶奶的。
我們是我爹去世以後被我奶奶和二叔強行分家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才挪回嫡親爺爺的族譜。”
“哦,那也是從小養大的,不用這麼對待孫女吧。”
“書脩費對農家人來說很貴,我爺爺有遠見,家裡的孩子都必須讀書。
我家和我二叔家一共三個男孩,兩個女孩,你想想這得多少錢啊。
我家還有二十畝地一個酒館,算是有點産業的,不然哪裡可能各個都讀書呀。
我奶奶最不喜歡我妹妹,我娘性子溫柔不愛和人争執,老受我奶奶欺負,幹的活也最多,我妹妹總是維護我娘,還要花錢讀書,可不是不受待見麼。
後來有大半年書脩費都是我妹妹自己賺來的,怕我爹娘受委屈挨罵,我爹後來發了大脾氣甩手不幹了,他不幹酒館就沒人幹活了,這才勉強同意我妹妹讀書的。
但經常不給錢也不給帶飯,我妹妹就自己賺,賺來錢還要被收走,不然我娘就慘了。”
“你們分開是對的。”
許立也抿着嘴沉着臉,心情不是很好。
李瑜也沉着臉默不作聲,原來她受了這麼多苦和白眼,自己這點委屈還真不算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