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軍!”
鐘離幽将長劍重新插入劍鞘,臨走前并沒忘了剛剛與君凝做的賭注。
“君二小姐,鐘離今日先告辭,日後小姐若有想讓鐘離做的,但憑差遣。”
眼見鐘離的背影消失,陶言臻拉過君凝的手臂,避開人群到了處空地。
“阿凝,這兒沒人,跟哥哥說說,你去哪兒拜師學藝了,武功竟一夕精進了這麼多。”
君凝剛剛便看出來哥哥按捺不住想問這事兒了。
如今四下無人,陶言臻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君凝當然不能說實話,不然哥哥一定會說她傻了,才會說出這麼荒謬的事情。
“哥哥,不瞞你說,我前月去慈恩寺祈願,路上遇見了一個黑衣老者,那人非說與我投緣,硬是要傳授我他的武功絕學,我在寺中住了半月,其實是跟他學功夫去了。”
君凝睜着眼睛說瞎話,憑空編出來個莫須有的黑衣老者。
畢竟從沒跟哥哥說過謊,君凝本沒指望他相信的,但
隻聽陶言臻一聲哀嚎,嫉妒已經寫在臉上了:“怪不得祖父總說你是這一輩最有出息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這是什麼命啊,本将軍一生行善積德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事兒呢?!”
陶言臻仰天長嘯了一陣,感慨命運的不公,君凝本來還有點兒不忍心,直到陶言臻忽然扒着她的肩膀,一臉希冀的詢問:“阿凝,你覺得我現在去還有可能遇到這種好事兒嗎?”
君凝嘴角抽了抽,猶豫着試探性的左右搖了搖頭,換來了陶言臻更大聲的哀嚎。
“”
君凝十分了解陶言臻,知道他是在同自己開玩笑,所以見他這樣也隻忍笑看着,心裡的愧疚感莫名少了一點兒。
陶言臻嚎着嚎着忽然記起一件事兒來,思前想後,他還是覺得将這件事告知君凝。
見哥哥忽然認真,君凝不由得也跟着嚴肅起來。
“那個阿凝,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可以不理我,但是千萬别生氣。”
哥哥很少會在說話前做這麼多的鋪墊,君凝想了想,一時間沒想出上一世發生在這個時間的事情有什麼是可以另她生氣的。
想到此,君凝點頭應了下來。
即便如此,陶言臻還是無意識的開始撓頭,一臉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模樣。
這樣躊躇的陶言臻倒真是少見,君凝不由得更好奇了。
“那個我去見過玄王了,那天”陶言臻快速的将那天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後閉了閉眼睛,幹脆道:“你要是生氣就拿哥哥出氣吧,别一個人生悶氣。”
君凝:“”
措不及防從哥哥口中聽到了蕭墨淵當日所說的每一句話,君凝内心對蕭墨淵的愧疚更多了幾分。
前段時間她還想着要利用蕭墨淵呢,沒想到他這人是個如此良善之人。
她嫁給蕭墨淵是另有所圖這件事,本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她不信蕭墨淵會不知道,但他竟然能對哥哥說出那樣一番話,可見心底赤誠。
“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放心吧,玄王那邊有我,他本就心地善良,不會跟哥哥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