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她怎麼那樣同你說話,分明,分明就是在嘲諷你!”
沈清棠看着君凝的背影,雙手搭着放在身前,又恢複了人後高傲的模樣。
“我不是告誡過你,未讓你開口時你便管好自己的嘴!”
那小姐被沈清棠訓斥了兩句,低頭不說話了。
“君凝能在雲桀哥哥身邊陪伴那麼長時間,不可能毫無城府,方才我假意試探她,沒想到她那麼快便識破了。”
“清棠,靖王殿下今日退燒了,你還要去看看嗎?”
沈清棠搖了搖頭:“雲桀哥哥不願意見我,今日便不去了。”
前兩日蕭雲桀半夢半醒間還在叫君凝的名字,沈清棠知道她的雲桀哥哥心裡現在沒有她的位置。
近水樓台先得月,君凝嫁了玄王,日後便再也不能與她争什麼。
平康伯府。
“小姐,颍州來信了!”
君凝方才坐下便見玉竹興高采烈地拿了封信沖進了屋。
這丫頭心裡倒是不裝事兒,前兩日被打暈過去,迷迷糊糊醒來後一個勁兒地哭着說也要習武,這才兩日的功夫就抛卻了前事兒開始偷懶了。
君凝接過信放在桌上,并沒急着拆開,反倒是翹起一條腿倚在矮凳上,盯着玉竹看。
玉竹心虛地摳了摳手,“小,小姐,您怎麼,怎麼了?”
“今日半個時辰的馬步紮完了?”
“紮沒有”玉竹不敢去看君凝的眼睛。
“哼。”君凝輕哼一聲。
她如何不心疼這一直跟在她身邊忠心耿耿的小丫頭呢,隻是世事無常,君凝沒法保證自己有手眼通天的能力,能在玉竹遭遇危險時陪在她身邊。
玉竹若能練就些自保的功夫,哪怕是能夠逃跑也是好的,如此她也可放心些。
想到這兒,君凝語氣變得嚴厲:“現在就出去紮馬步,之後在院子裡跑二十個來回,若是做不到,今日便不要想着吃飯了。”
“啊——”玉竹怨念地哀嚎了一聲,懊惱自己當時腦子一熱竟然求着小姐去教她習武。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玉竹三步一回頭,君凝忍着将她叫回來的沖動,看着她掀開竹簾出去後才笑着搖了搖頭。
“真是小孩子心性。”
撕開信上的封蠟後,君凝取出了姨母寫的信。
(柳府一切安好,你不必擔心。颍州刺史與定王關系甚密,四大皇商三家歸附,定州宋家商号已在靖王監視之下,阿凝,收到你來信後我便與你姨夫商議此事,靖王狼子野心,早已不似從前,你如此打算,姨母心中甚慰,隻是玄王我未曾做了解,萬望你慎重)
整整兩頁紙,寫滿了姨母的擔心。
君凝看了一遍又一遍,若說這世上除了母親還有哪個女子對自己最好,除了姨母外便沒有旁人了。
“三大皇商定州”君凝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