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
君凝端着合歡扇,耳邊是宮中嬷嬷念叨個沒完的禮儀規矩。
這些嬷嬷都是皇帝親自派來的,身負皇命,君凝隻能維持着一個姿勢,餓着肚子聽他們念經似的教她如何侍候王爺。
半個時辰後,君凝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再這樣下去她怕不是還沒報仇就要被餓死在新婚夜了。
“幾位嬷嬷說了許久,不如停下來喝口水歇一歇?”
不能動武,君凝隻能嘗試着跟她們打着商量,然而幾個嬷嬷似乎決心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浮雲。
“王妃,老奴也是為了您好,玄王殿下身份尊貴,院中又從未納有其他女子,您作為王府唯一的女人,該做的便是要伺候好王爺。”
君凝聽着,心中隐隐升起幾分不爽來。
“嬷嬷,夫妻當是相互扶持,相互照顧的,如何是一方伺候另一方?”
那嬷嬷在宮中這麼多年,似乎是第一次聽到有女子敢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後退數步,那模樣全然是将君凝當成了怪物。
“王爺乃是皇室血脈,身份尊貴無比,王妃身為女子,身為人婦,怎可如此口出狂言?”
未理會邊上汪嬷嬷與玉竹瘋狂給自己使眼色的樣子,君凝冷聲道:“我隻是說了事實,嬷嬷未免大驚小怪了。”
“你!出嫁從夫,你這樣如何能當得起玄王妃的名頭,我這便回宮禀報陛下”
那嬷嬷說着便要走,出了裡屋卻正瞧見站在門口的玄王。
觀玄王模樣,嬷嬷心中也拿不準他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老奴拜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