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感慨蕭墨淵思慮周到的同時心中也很是好奇。
蕭雲桀鐵青着一張臉,似乎要将皇帝等人傳閱的那方喜帕盯出個窟窿來。
直到趙德小聲提醒他才将命身後的嬷嬷将喜帕送到了趙德懷裡,緊接着便死死地盯着君凝,一副将要吃了她的模樣。
直到燕莊妃警告地瞪了蕭雲桀一眼後,他方才有所收斂。
皇帝似乎很是滿意,讓趙德将兩方喜帕分别送回後才開口。
“墨淵,你性子沉穩,今次與君凝新婚,面色倒是比往日好了不少。”
“君丫頭,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皇帝依舊眯着細長的眼睛,形容威嚴卻有帶着幾分親人的笑,
君凝起身行禮,方才謙遜道:“陛下是真龍天子,今次親選近侍到王府賀喜,大喜之日,王爺也染了幾分陛下的聖意,今日氣色方才轉好了些,兒媳不敢居功。”
不得不說,君凝這一番馬屁拍得分寸剛剛好,皇帝聽後果真龍心大悅,哈哈大笑,衆人見狀也都跟着笑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倒是一片祥和。
永初帝擡手點着君凝的方向,笑着對左右宮妃調侃道:“你們說說這丫頭到底是随了誰了,這嘴巧了呦。”
德妃掩面笑着附和,“倒是說了,君丫頭小時候便機靈,小小的一個粉團子便敢為了一朵花與陛下您争辯,今次長大了,性子還是這樣招人喜歡。”
這般說着,德妃又幽怨地看了玄王一眼,玩笑道:“到底是墨淵有福氣,能迎娶到這樣的王妃,真是羨煞了本宮了。”
蕭墨淵也笑着附和,“娘娘這樣說來,兒臣便要對阿凝比以往更加珍重了,倒是不能讓娘娘搶了去。”
這似乎是宣誓主權般的言語惹得衆人又是一陣笑。
那場刺殺後蕭墨淵便漸漸不苟言笑,今日他說的這番話倒是讓人想起了往日那性格灑脫的皇子來。
倒是靖王府三人,自打坐在這裡便被冷落着,這會兒又不得不陪着笑,說不上的凄慘。
“雲桀,你既已成家,須知日後便不可再恣意妄為,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來。”
面對蕭雲桀時,皇帝的态度肉眼可見的冷上了不少。
衆人看在眼裡,心中早有了估量。
蕭雲桀的生身母親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嫔,生下了蕭雲桀後便被打入了冷宮,若沒有君凝求情,蕭雲桀便是死了皇帝恐怕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如今皇帝這樣說,便是要蕭雲桀斷了過往一切的念想,不管是什麼念想,不該有的他都不能有。
前後這樣大的反差,蕭雲桀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受到,可面前的人是他的父親,更是皇帝。
“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靖王,你這胳膊是怎麼了,方才你行禮時本宮便覺得不對勁兒,可是受傷了?”
德妃方才便覺得奇怪,起先還以為是自己多心看錯了,但這會兒蕭雲桀行禮的姿勢略顯詭異,德妃這才好心問了一句。
豈知道這一問直接戳到了蕭雲桀的痛處,昨日自己看到聽到的又如同夢魇般萦繞在腦海中,令他悲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