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墨淵狀似不解。
滄影提着一口氣,一股腦地将君凝這些日在王府做下的種種“罪行”齊齊舉了出來。
“王爺,最可氣的是她竟然連您最心愛的紫鸢尾都一并移植去了自己的院子!”
“屬下實在看不過去,這才來找王爺!”
滄影以為自己說了這許多,王爺如今性格再如何沉穩也要與王妃說道一番了。
奈何他千算萬算,沒想到王爺聽後不但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反倒久違地露出了笑容。
“讓她撒撒氣也好,省得她憋在心裡。”
“況且你不覺得有她在,這府中也比往日熱鬧了不少嗎?”
滄影:“”
王爺!您清醒一點兒啊!那可是您最喜歡的花啊!
上一次七皇子鬧着要帶一株回去,您非但沒同意,甚至當着陛下的面将那小孩子提溜起來扔到了他母嫔懷裡。
這一次到底有什麼不同嗎???
滄影想不明白,隻隐約覺得王爺對王妃似乎格外縱容。
“王爺,您,您這樣王妃早晚會恃寵生嬌。”
說到後面倒是隻能聽到滄影的嘟囔。
蕭墨淵琢磨了片刻,覺得“恃寵生嬌”這四個字與他們如今的情況不大相符。
“本王未曾寵着她,又何來恃寵生嬌之說?”
滄影:“”
而今府中隻差屋頂未被王妃給掀了,王爺您這樣還不算寵的話,來日若是真寵起王妃來,這王府怕是要不保啊。
君凝鬧了段時日自覺無甚趣味,又沒見到蕭墨淵出現,便消停了兩日。
正巧宋清柏傳信來,與她說時機已到,子時便可将莫兒母子送去醫館。
夜裡打更人敲擊梆子的聲音異常刺耳,鄰家小孩哭鬧的聲音驚擾了院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