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若有朝一日可讓天漓永不敢來犯,我邶國數百年的基業才算守住了。”
蕭墨淵對永初帝磕了一個頭,又道:“父皇,便是兒臣最後失敗背上千古的罵名,也不想枯坐在府中,仰仗天漓的鼻息。”
“母妃走了,嬷嬷也走了,父皇是兒臣在這世上唯一的親近之人了。”
“三年前父皇同兒臣說要守住邶國的百年基業,兒臣便喝了三年的毒藥,可如今君凝出現了,兒臣這一生沒什麼在乎的東西,可如今兒臣想看着阿凝長大。”
蕭墨淵又面對永初帝的方向磕了一個頭:“父皇就當可憐兒臣,還請您給兒臣一個機會。”
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兒,永初帝雙眼通紅,他顫抖着手想要像從前一樣摸蕭墨淵的頭,
然而那雙手伸到半空,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殿内安靜的可怕,許久過後,永初帝哀哀的長歎了一聲。
“罷了,朕老了,這天下日後終歸是你們年輕人的,朕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再次睜眼,身下是柔軟的錦緞床褥,入目是墨綠色的床帳。
君凝撐起手臂想要起身,然而左手手臂方才輕輕動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便傳遍四肢百骸。
“嘶!”君凝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頭去看自己的左臂。
這會兒她才發現自己的整個左手手臂都被嚴嚴實實的包紮着,隻有半隻手掌露在外面。
記憶回籠,君凝隻記得她暈死過去前讓文璟叫大夫來。
至于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這裡又是哪裡,君凝一概不知。
“文璟?”
君凝嘗試着叫了聲文璟的名字,然而并沒有人應答。
無法,君凝隻能忍着渾身上下的疼,一點點挪動着身體便要下床,然而她腳還未沾地,房門忽然被打開。
君凝擡眸,正與一陌生女子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