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即便君凝的聲音再低,蕭墨淵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一絲絲的聲音,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脫開江煊的手便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閃身而去。
“四哥小心,定王就在你面前!”
江煊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蕭墨淵豎起耳朵,身形卻未有一絲停頓,摘了面具,抽出腰間佩劍便向前刺去。
蕭信澤捂着滲血的額頭,本以為蕭墨淵已經是個廢人,如今卻沒想到蕭墨淵竟還能在瞎了眼的情況下以如此快的速度來到他面前,甚至還能拎劍刺他。
到底是誰跟他說蕭墨淵連劍都提不起來的!
蕭信澤閃身躲避的同時提劍刺向蕭墨淵,然而如今的蕭墨淵已經不是幾日前的蕭墨淵了,随着君凝每一次施針,蕭墨淵身上的毒便會消弭幾分,蕭墨淵體内原本被抑制的内功便被釋放出幾分。
這三年,即便蕭墨淵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他也從未有一絲的懈怠。
十二三歲的蕭墨淵武功造詣已遠超大多數習武之人,更不必說這三年蕭墨淵毫不曾懈怠,蕭信澤更不會是他的對手了。
驚魂未定的蕭信澤根本不是蕭墨淵的對手,即便蕭墨淵眼盲,蕭信澤都未能在他手底下撐過五招。
然而就在蕭信澤倒在地上,即将要被蕭墨淵刺個對穿時,忽然兩柄彎刀橫空出現,翁然架開了蕭墨淵的劍。
“四哥,小心!”江煊大喊了一嗓子,還未來得及說第二句話便被人從身後敲暈了過去。
聽到人倒在地上的聲音,蕭墨淵耳朵動了動,喚了兩聲江煊的名字卻沒得到回應。
“玄王爺,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們兩姐妹盼星星,盼月亮,可終于将您盼來了,隻可惜你來得還是早了,王妃的好事還未到呢。”
蕭墨淵握劍的手越來越緊,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曲張虬結如蛇般沒入袖口。
“阿凝,我來了,你别怕。”
蕭墨淵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着,他極力忍耐着即将遏制不住的怒火,轉頭看向方才聲音傳來的方向。
見到蕭墨淵的那一刻,君凝的心莫名便放松下來,她伸手碰了碰蕭墨淵,開口時盡力讓蕭墨淵聽不出什麼異樣來。
“蕭墨淵。”
她低低的喚了他的名字。
感覺到那雙牽動着自己衣袖的手,蕭墨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擡手便握上了那隻手。
剛握上那隻手,蕭墨淵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平日裡君凝的手都是溫熱的,今日卻是冷的,甚至比他的手還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