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君凝也會有這樣女兒家的一面,連帶着他原本打算将文璟亂棍打死的心思也消弭了些。
“知道了,本王跟你保證,不會打死他。”但也僅限于不打死,這已然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君凝張了張嘴,沒再勸下去,她知道這已經是蕭墨淵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玄王府風平浪靜,君凝不知道的是,此刻上京城已全城戒嚴,滄影等人正帶着人挨家挨戶的搜查,一時間人人自危。
翌日。
上京城門上又多了一具屍體。
摘星的屍體被倒挂在城門口,城牆上的告示寫得明白,此乃百花樓舞妓,實則是他國奸細,暗中刺殺逛百花樓的定王,然而刺殺不成反被殺。
“怪不得昨日百花樓被燒了個一幹二淨,原來是個奸細窩啊。”
“可不是,幸虧我沒逛過百花樓,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一頭戴方巾的瘦弱男子一臉慶幸。
他身邊的人聞聽此言,毫不猶豫嘲笑道:“你還真看得起自己,奸細殺你幹什麼,要刺殺也是刺殺達官顯貴,看到沒,定王殿下,豈是你能比的?”
那人指着告示,重重的強調了定王殿下幾個字兒。
“定王殿下也逛青樓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句,轉而有人接道:“定王殿下在府中玩膩了,喜歡去青樓尋刺激呗。”
此言一出,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
不出半日,定王逛青樓遇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又不知是誰提了嘴靖王被套在麻袋裡挂在太守府門口的事情,是而兩位王爺同時成了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反倒是玄王和玄王妃昨日也曾出現在青樓的事情無一人提及,知道内情的人要麼死了,要麼便對此諱莫如深,沒人傻到在玄王的刀尖上跳舞。
定王府。
蕭信澤拂袖憤然将手邊的茶盞掃落在地。
“你們讓本王去百花樓,就是想坑本王??”
蕭信澤憤憤看向坐在下手的一男一女,兩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人便是那日出現在蕭信澤書房的黑袍人,也是将蕭信澤帶出百花樓之人,而另一人正是摘月。
“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家主人想與王爺合作,怎麼是坑王爺呢?”
那黑袍人完全沒有被全城通緝的自覺,如今仍優哉遊哉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蕭信澤重重的冷哼一聲,“哼,别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思,如今你們可以告訴本王你們到底是誰了吧?”
“南陌皇室?難不成會是西陵王族?”
在蕭信澤的認知中,整片大陸也隻有南陌和西陵或許才有與邶國一戰的實力,至于剩下的彈丸小國,他們根本不可能培養出這樣厲害的高手。
黑袍人與摘月相視一眼,繼而那黑袍人笑道:“忘了告訴王爺我的名字了,離玄,至于我們來自哪兒,時機到了,我等自會帶王爺去見主人,到那時王爺便什麼都能知道了。”
蕭信澤扶着椅子把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如此,你們趕快離開吧,托你們的福,本王還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
“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今不過是些小小的挫折,王爺這便受不了了?”
離玄整個人都藏在黑袍内,蕭信澤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些輕蔑随意來。
“本王從不做不劃算的買賣,你二人嘴上說要幫本王,如今有何表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