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你方才為何要替阿凝說話?”
鐘離幽聳了聳肩,漂亮的狐狸眼眨了一下,“沒什麼特别的原因,隻是覺得王妃定能做到。”
“若我麾下的兵能以一當十,屬下可是做夢都要笑醒的。”
顯然,鐘離幽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定是沒将實話全盤托出,陶言臻默了一瞬,視線掃過鐘離幽的唇,方揮了揮手,“行了,知道了。”
離開大帳後,君凝并未立刻去見那一千将士,反而轉身跟着鐘離幽進了他的帳子。
“幾日未見,你和我哥哥的關系倒是比我想象的更好些。”
鐘離幽心裡本就發虛,如今君凝冷不丁一開口,他方要進門,忍不住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撞到大帳木頭上。
“我随口一說,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君凝一臉迷惑的看着鐘離幽,說來也是奇怪,今日她總覺得哥哥和鐘離幽都透着一股說不上的不對勁兒,要不是她實在了解他們,她都要以為兩個人同時被什麼人給奪舍了。
鐘離幽假裝鎮定的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腳下打滑了,打滑了。”
君凝:“”
鐘離幽每一次說謊時都會下意識地重複說出口的話,上一世便是如此,這一次并未改變。
見君凝臉上明晃晃的擺着“不信”兩個大字,鐘離幽一時間語塞,一雙狐狸眼提溜提溜的四處亂看。
君凝沒興趣探尋别人的秘密,便也沒再問下去,反倒是輕車熟路地來到大帳内唯一的一張床邊,在鐘離幽驚愕的目光下掀開床褥,打開床闆的暗格,從中拿出了一方盒子。
鐘離幽:“”
再開口時,鐘離幽說話都開始哆嗦了,倒不是因為别的,隻是這暗格是他親手做的,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
“王,王妃,你怎麼知道我床下有暗格?”
君凝垂眸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幾樣易容的工具來:“湊巧,我也有這樣的習慣。”
鐘離幽:“”王妃,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君凝一筆筆在自己臉上畫着,最後又将一張面具貼到了臉上,轉身看向鐘離幽,忽然道:“若我說我們從前便曾見過,你大概是不會信的。”
鐘離幽:“”他當然不信,他又沒失憶,若是曾見過王妃這樣厲害的女子,定然不會忘記。
“不過事實确實如此,日後我會同你一點點解釋,現在要勞煩你出去幫我守着門。”
鐘離幽雖有一肚子的疑惑,但聽到君凝這樣說,還是點了點頭,也沒問為什麼便聽話的出去了,隻是腳步間有些飄忽虛浮就是了。
片刻後。
當大帳再次被一雙手掀開時,鐘離幽愣了一瞬,而後便反應過來面前這位“公子”不是别人,可不就是王妃。
鐘離幽在雍州時便學了易容之術,如今乍然見到君凝的易容術一時間隻覺得有些眼熟。
這易容手法怎麼跟他的手法一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