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麼樣?”
君凝拉開轎簾,對那車夫道:“前面一百步有一間醫館,在那裡停車。”
車夫猶疑片刻,直到得到了宋搖枝的首肯,并讓他再快些,他才揮動馬鞭,朝着醫館而去。
放下轎簾坐回了方才的位置後,君凝這才安慰宋搖枝道:“你别擔心,他隻是失血過多才會暈過去,隻是這毒是什麼毒還要到了醫館才能知道。”
宋搖枝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實則早已心亂如麻。
定王府。
“王爺,您,您不是在府中嗎,為何從外面回來了。”
周管家的聲音越來越低,聽到王爺回來的時候他還在納悶,如今忽然見到了個一模一樣的王爺,仔細回想之下,心中瞬間毛骨悚然。
“你說什麼?”
蕭信澤瞪大了眼睛,他今日入宮後便再未回過府!
驟然,蕭信澤想到了什麼,他擡手便薅過周管家的領口,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管家快要被吓死了,他悲催的認識到了一個現實,面前這位正薅着他衣領的才是真正的王爺,隻有王爺在生氣的時候會這麼幹。
“王,王,王爺,半個時辰前有另一個您進了府”
“他現在何處?!”
蕭信澤雙眸幾欲噴火,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冒充他,當真是吃了次用心豹子膽。
他最好現在就祈禱不要被自己抓到,不然他蕭信澤一定将他大卸八塊!
“在,在離玄公子和!”
和什麼,周管家沒能說出來,因為他剛說出離玄名姓時,蕭信澤已經一把甩開他,瘋也似的沖進了王府。
“王爺,您等等小的啊!”
蕭信澤沖到院子裡時,整間院子隻剩一片狼藉。
零星的血迹一直延伸進屋内,蕭信澤腦中登時一片嗡鳴,若不是有周管家及時扶住,他怕是已經倒栽蔥磕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後,蕭信澤猛然揮開周管家,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進了屋。
“啊啊啊!!!”
尖銳憤怒的吼聲自屋中響起,周管家頭皮發麻,哆嗦着進了屋,先時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再擡起頭時,登時被眼前景象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房梁上懸着兩根繩子,繩子上正捆着兩個血葫蘆,不,是,是人,隻是那兩個人現在渾身是血,要不是那張臉和身上的衣服,誰也看不出那是兩個人。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