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臻忽然對這支軍隊産生了前所未有的期待,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阿凝當真能訓練出一支可以以一當十的虎狼之師嗎?
一炷香後,演武場響起震天的鼓聲,獵獵秋風中,旌旗迎風飄揚,獵獵作響。
随着步伐聲漸漸臨近,衆人下意識地看向演武場入口。
隻見一紫衣公子穩穩走在最前方,鐘離千夫長卻跟在她身後半尺的位置。
這樣的站位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且不說這位公子隻是一小小的教頭,甚至沒有正經的官職,如何能走在一個千夫長前面?
衆人心中震驚又疑惑,直到他們看到了跟在兩人身後的士兵。
這這這
再也沒人在乎君凝的站位了,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兩人身後步履整齊劃一的一隊隊士兵吸引了目光。
他們又不是傻子,這肉眼可見的變化他們想看不出來都難。
君凝與鐘離幽雙雙來到教台前,雙雙抱拳,對坐在正中央一身着一身黑色軟甲的陶言臻行禮。
“一千兵将業已全數就位,隻等将軍下令!”
陶言臻深深的看了君凝一眼,他的妹妹啊,當真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思及此,陶言臻揚聲道:“好,那便讓本将軍看看你們的成果。”
“将士們,今日演武,都給本将軍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大點兒聲,你們沒吃飯嗎!”陶言臻又喊了一嗓子。
“聽到了!聽到了!聽到了!”
士兵高揚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将這京畿大營的天給震下來,當真是誰也不服誰。
“咚!咚!咚!”
沉悶厚重的戰鼓聲響起,兩名揮旗兵分立兩側,陶言臻笑看着君凝,側手指向身邊的位置,做了個請的動作:“凝公子,請坐吧。”
君凝像模像樣的回了個禮,掀起衣擺便坐在了陶言臻身邊,副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這位凝公子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這邊君凝方做穩當,陶言臻後腳就迫不及待地靠了過來,貼在君凝耳邊低聲道:“阿凝,咱們可說好了,待會兒輸了可别哭鼻子啊。”
君凝目視前方,擡手推開了陶言臻,一本正經道:“陶将軍放心,我不會哭鼻子,因為”
說到此處,君凝有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那一千将士,最後望向這一臉期待的陶言臻,笑容忽然在臉上放大,接着道:“我不會輸。”
話落,君凝再次轉頭看向演武場,身上竟有了幾分久經沙場的将軍風範。
陶言臻默了默,忽然擡手活動了幾下手腕,很好,他的勝負欲已經完全被阿凝激起來了。
“列陣!”
陶言臻一聲令下,旗手揮動手中指揮旗,多于君凝手下士兵六倍有餘的士兵訓練有素地擺開陣勢,見此情形,君凝嘴角一抽,忽然覺得自己就算赢了也有點兒勝之不武,這陣勢與上一世如出一轍,她全然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