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樂遊一擡頭,就看見順着擂台邊走上來的一人一獸,看來是遇上鬥獸場的人了呢,她收回目光來,嘴角微微勾着,依舊擺弄着自己的衣袖,再也沒多看一眼。
鬥獸場的事情她不清楚,不過樂遊對那個獨眼場主的感官不太好,他整個人身上仿佛籠罩着一股死亡的氣息,陰陰沉沉,光是看着就讓人覺得壓抑。
上場的是個瘦弱的男人,坐在老虎背上,眼底一片烏青,他看着毒影的态度,明擺着是看不起他們鬥獸場。
他低垂的眼眸中冒出火來,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别以為能打敗舞三娘就有多了不起了,舞三娘,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将而已!”
聽着這話,樂遊才懶懶的擡了擡眼皮,沒好氣的“哦”了一聲。
那男人氣急,“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還從未被如此怠慢過!
“難道你看不出舞三娘比武的時候從來不用全力嗎?”樂遊朝着傭兵協會的方向看過去,舞三娘身後背着大刀,正笑着看着她。
這毒影還真是合她胃口,也懂她。
看着兩個人之間眼神的互動,齊會長的大腦袋湊過來,眯着眼睛朝着樂遊方向揮了揮手,又樂呵呵的對舞三娘說,“要不咱們把小毒影給搶過來吧?”
這丫頭他是真喜歡!
舞三娘看了眼激動的齊會長,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是暗影閣的人,要慢慢來。”
看着齊會長和舞三娘說話,樂遊收回目光來,看向鬥獸場的人也是懶懶散散的樣子。
樂遊觀察過,從第一場比賽到剛才的那場比賽,舞三娘都沒有用過全力,方才她也不過隻是破開了舞三娘的流浪三俠而已,三娘沒有任何受傷,甚至内力的消耗都比樂遊要小上一半。
也就是說,倘若舞三娘願意,完全可以繼續跟她打下去,而樂遊還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用全力的她。
舞三娘參加大武比隻是來切磋的,根據樂遊這幾天的觀察,她和齊會長對最後的勝者都沒興趣,唯一能讓他們有興趣的恐怕隻有好苗子了。
“胡說!”那男人一下就被毒影激怒了,“輸給我就是技不如人,哪來的那麼多借口!”
樂遊冷冷一笑,真是無知,她眼皮一擡的看向男人,“倘若我不會輸呢?”
“那我就讓其餘所有鬥獸場的人認輸!”男人一氣之下,脫口而出,說完他立馬就反悔了,看向鬥獸場方向的眼神裡有些忐忑。
鬥獸場其餘參加大武比的人臉色都不太好,包括那個獨眼的場主,不過他不高興的不是男人驕傲自滿的跟毒影打賭,他不高興的是男人先斬後奏,沒有事先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