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心腸也像你這張小臉般冰冷就好了。”他眉頭皺着,聲音低沉。
她擡起手來,撫摸着墨澈眉頭,将皺着的眉頭給撫摸平整,“我救這一人,也是為了天下人。”為了安臨國的穩定。
隻不過後半句樂遊沒說出來,就算她不說,墨澈也是懂得。
他才登基沒幾天,前有難民,後出瘟疫,倘若不能及時解決,安臨國必亂,到時候必然會有有心者站出來,用墨澈德不配位,天降災難來攻擊他,再謀權篡位。
這瘟疫不知從何而起,也絕不會隻有這一個人被感染,倘若她能及時研究出解藥,那一切就會迎刃而解了。
可事情真的就這麼巧合嗎?墨澈登基前,安臨國向來安然無恙,甚至打仗奪權時都沒出什麼事,他一登基,災難頻發。
這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呢?
臨分别前,樂遊一臉凝重的叮囑了墨澈一聲,“萬事小心。”不知怎麼,她右眼皮沒來由的一下一下跳的厲害,她總感覺會出什麼事。
“不必擔心我,隻要你沒事,我就會沒事。”
他面對樂遊永遠溫柔如天邊星辰,墨色如同夜空般的眸子中是星光點點。
可樂遊不知,在别人眼中,他這雙眸子是無盡的黑夜與肅殺,是無盡的地獄與深淵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樂遊的身體一下子軟下去,她貼着牆邊坐下,昂這頭閉着眼,雙手微微顫抖。
她一直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的。
樂遊垂眸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由得苦笑,是她太眷戀這裡,所以才對死亡産生了恐懼。
之前她一直把死亡當做是解脫,所以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任務都沖在前面,隊友們說她每次都像是找死一樣,可他們不知道,她就是在找死。
可她現在想好好的活着,她有了從未有過的家人,和愛人
“醫師”
弟弟又陷入了昏迷,哥哥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她這樣無助的坐在地上。
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比他們兄弟兩個小上許多,可如今卻是她在守護他們兩個大男人。哥哥隻覺得臉上臊得慌,心裡也内疚的很。
他突然朝着樂遊跪下去,樂遊聽到了動靜,可她沒回頭,也沒讓他起來。
“如果我們兄弟兩個還有命出去,願意一生追随醫師,做牛做馬,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