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三娘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難熬?再難熬的時候她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更難熬的嗎?
“我因為一個男人幾乎毀了自己的前半生,後尋遍天下名藥名醫皆不能還我容貌。”舞三娘一手捂着傷疤,嘴角泛起苦笑,她擡眸看向眼前清冷的女子,“樂遊,隻要你能幫我恢複容貌,我三娘願為你赴湯蹈火。”
看着舞三娘眼中的萬份誠懇,樂遊相信她是當真的,說到做到,可樂遊卻搖了搖頭。
“怎麼,不夠嗎?”舞三娘撇眉,似乎是在想樂遊需要什麼條件,容貌與女子而言,堪比貞潔,她這些年來因為這張臉不知暗地裡受了多少嘲諷侮辱,那些人不敢當着她的面說,可不代表她就真的聽不到一點風言風語。
起初,舞三娘還因承受不住流言蜚語差點了斷,是齊會長救了她。
其實就算是在傭兵協會,她也遠沒有外界看到的那麼風光。
如今有一個能夠恢複她容貌的機會擺在眼前,隻要不要了她的命,舞三娘什麼都願意做,“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樂遊坐在桌前,一手撐起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舞三娘,“這可是你說的,堂堂流浪三俠舞三娘可不能出爾反爾。”
看樂遊嚴肅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她去做,樂遊本領超群,就連她也自愧不如,樂遊自己解決不了,來拜托她的,一定是難辦又危險的事情。
舞三娘咬起下唇,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後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似乎是下了極大地決心,“好,我說到做到!”
“好。”樂遊勾起嘴角,似乎有些得逞的意味,可她并沒有說要舞三娘做什麼,而是起身去拿了什麼東西,這倒是讓舞三娘有些坐立不安。
哎呀,想讓她做什麼就直說嘛,搞得她心裡慌慌的。
不一會兒,就見樂遊手中多了一把刀,一個蠟燭和一些用盒子密封好的葉子。
她将蠟燭點上,燭光搖曳在樂遊清冷的臉上,倒是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妖冶,樂遊的唇色微不可見,還是透露着蒼白,大病初愈的她,多了一絲讓人憐惜的病态。
樂遊默不作聲的又将刀在燭光上烤着,火光被刀片劈開,從兩側纏繞之上,房間内一時間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舞三娘心裡可是百爪撓肝。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雙手扶着桌子邊,上身朝着樂遊探過去,“樂遊,你究竟要我做什麼啊?”
樂遊擡眸,清冷的眸子裡精光一閃,“事後你就知道了。”說着樂遊還勾起嘴角,“怎麼,堂堂舞三娘,怕了?”
“你個小妮子,還跟我玩兒賣關子。”舞三娘一拍大腿,氣場十足,“我怕?這世上就沒有我舞三娘怕的東西!”
樂遊一笑,繼續着手裡的動作,“你臉上的疤已經成為死肉,無法再生,我需要将那塊兒肉給挖掉,再以能加速生長的安樂草敷之,讓你臉長出新肉。”她抿唇,看着舞三娘,眼中有些凝重,“挖掉時我可用阿木的迷藥助你緩解疼痛,但是迷藥皆有麻痹作用,會影響藥效而且剜肉過程必須在清醒的狀态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