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剛出生半年的嬰兒,體内竟然有一股内力流動不,不是内力,未經修煉,是不可能有内力的,那這又是什麼?
樂遊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
她又一次将手指放在了嬰兒的額頭之上,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的幾個人看她這般神态和舉動,都面面相觑,覺得奇怪。
“樂遊妹妹,是衡兒有什麼問題嗎?”溫正的妻子一下子擔憂起來,連抱着孩子的手都緊了不少。
樂遊感受着嬰兒體内的那股東西,眉頭皺着,清冷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東西十分溫和,不會給嬰兒造成什麼傷害,甚至還有益于他的成長。
既然如此,倒是也不必太過擔心。
秀氣的眉頭舒展開來,樂遊看向溫正的妻子,“嫂子,可有其他人來看過這孩子?”
她這話問的突然也奇怪,溫正的妻子秋水隻搖頭說,“并沒有。”
“到底是怎麼了啊乖徒兒?”白胡子老頭兒湊上來,還伸手給溫衡把了把脈,這小寶貝他可是緊張的很。
結果仔細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其實要是有什麼異常,他早該發現了才對。
“衡兒體内似乎有一股東西,不過對他倒是沒有什麼壞處。”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還都笑了起來,一下子還搞得樂遊一頭霧水,連若木也覺得奇怪。
神仙師姐都說溫衡的體内有一股東西了,他們這是在笑什麼啊?
恰巧這時,一個看上去很老實的男人從屋子裡出來,頭發半白,慈眉目善,年近半百的年紀,身體看上去倒是硬朗的很。
這是方念晚的丈夫,村裡的人都喊他牛二哥,他手中拿着一個大勺,身上系着圍裙,在看見樂遊的刹那,也是滿臉驚喜,“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啊”
他嘴裡就這麼一句話喃喃着,還不自覺的哽咽了起來,不過他似乎是覺得一個大男人哭,太丢人了,匆忙中又用袖子抹去眼淚,咧嘴憨笑,“早知道就多做些菜了,我現在就去下河摸兩條魚來,姑娘最喜歡吃我做的魚了。”
雖然這對于樂遊來說是第一次見面,可卻由心的感到親切。
她努力勾起嘴角,不想讓大家感覺她太過于冰冷,這些人對她的一片真心,樂遊是切切實實感受到的。
樂遊被迎進屋子裡,就算樂遊說不用了,牛叔也執意要去摸魚,說她太清瘦了,必須補一補。
而一進屋子,樂遊就看見了如同雕塑般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溫正,雙眼呆滞無神,一片漆黑,而他胸膛上還有着猙獰可怖的傷疤。